愣了半天,米罗只好跟卡妙打电话,说今天就不给他们送饭了,让卡妙一定要按时吃饭,他到了点儿就会打电话去提醒他。
打完电话的米罗重新坐下来,对阿布罗狄说“说真的,跟他们相处的时间越久,我就越喜欢他们。他们的性格各异,可确实太贴心,太惹人疼了。”
瞧着米罗嚼牡丹饼有些艰难,阿布罗狄赶紧给他倒了杯茶。“这样不好吗有人愿意宠着你,爱护你,全心全意不背叛,你躺平享受就行了。”
米罗赶紧拿过茶杯,灌了杯水下肚,这才道“可是他们越是这样,我越是忐忑。”他看看阿布罗狄,犹豫了一下,问道“我都尽力放慢速度了,可这才多少天,我本丸就有快十个人了。就这十个人,面对他们的赤诚之心,我都在忐忑,我是否能给予他们同样的感情,给他们同样的关心。”
人心都是软的,米罗即便经历了圣战,也只是更坚强了。面对一心对自己好的刀剑们,一直在接受他们的付出,米罗发现自己出了给他们灵力,似乎并没有什么能为他们做的。收到的和付出的不成正比,造就了米罗忐忑的心理。跟刀剑们相处越多,他就越想为他们做些什么。“你平时在本丸,都做些什么呢”
阿布罗狄抬抬眼皮看了眼米罗,对这种情况并不意外。事实上,只要是个正常人,有着正常的情感的人,都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一开始也是一样的。几乎每个审神者都是这样走过来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多没有原则宠刀爱刀的审神者真当审神者的工资太多钱花不完吗正是因为审神者们自己知晓,他们能为刀剑们做的太少,所以才从各方面的满足他们的小要求。
“不用太在意,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如果真觉得过意不去,就多听听他们的诉求,尽量满足他们。当然,一些无理的要求无视就好。”
“还有无理的要求”米罗有些怔忡,刀剑们明明都那么懂事的。
“等你本丸的刃多起来了,你就知道了。”阿布罗狄微笑着说道。比如爱搞事的鹤丸国永,比如请求捆绑的龟甲贞宗,比如随时随地想要脱的千子村正
米罗“”总觉得未来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
一排一排的长桌在庭院里摆了起来,桌上还铺了米白色的桌布,桌布比桌面要宽许多,朝两边垂下,露出长桌细细的桌脚。一些酒水和水果已经摆在了这些长桌上。
闻着酒香,本丸的几个酒鬼实在忍不住,悄悄的趁人不注意,嗖的一下拿走一坛酒,然后几个人猫着腰逃走,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先喝上一轮。
“次郎太刀不要带着不动去喝酒”压切长谷部无意中瞟到他们,当即脸色就变了。不动行光虽是酒鬼,但他喝甘酒都能醉,这时候跑去跟次郎太刀和日本号他们去喝酒,这是不醉到明天绝对醒不过来的节奏。
“啊啊,放开我,你放开我。”不动行光被压切长谷部提在手里,他四肢胡乱的扑腾,“压切,你干什么”
被叫了压切这个名字,压切长谷部顿时心里一阵火大。但是他还是顾忌着今天是给阿布罗狄的庆祝会,不得不把内心的火气给压下去。“宗三,这家伙交给你了。”
不动行光被一把丢到宗三左文字身旁。差点儿摔了个狗啃泥的不动行光爬起来就想去找压切长谷部的麻烦,却被宗三左文字一把抓住了。看着宗三左文字那种明显不高兴的脸,不动行光缩缩脖子,不敢吱声了。他敢跟压切长谷部对呛,但是面对宗三左文字总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这大概是因为他知晓他最爱的信长公有多喜欢宗三左文字这振刀吧。
“柿饼,要吃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