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悄悄的,贫民窟的夜晚意外的安静,天上星辰点点,偶尔凉风吹过,他在这里苦中作乐,竟然也找到了些趣味,想到这里他就有点困,太安静了,也没什么危险,身体里那股困倦感容易冒出来,纲吉打了个哈欠,意外看见前面街口走出来一个人,远远地看不清楚。
纲吉想了想,决定去看看,如果对方有恶意的话,凭他现在的速度应该可以逃跑。
悄悄地接近,悄悄地,悄悄他紧张的低着头,从最左面靠近,脚步落地无声,呼吸声也被放轻,他自以为毫无破绽,但再怎么悄悄,这附近也没什么遮挡物,他缩成一团反而让高挑的对方一眼看见。
狱寺隼人面无表情又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一团低着头往他身上靠,距离不到两米的时候,他开口了“你脑子有病么”
狱寺隼人打量完对方了,穿着一身轻松的休闲衣服,头发很柔软,凌乱的贴着脸庞,低着的头,露出最致命的脖颈,浑身散发的兔子般无害的气息与贫民窟格格不入,看起来脆弱极了,他连动手都懒得动手。
“啊,啊”反应也像他家后花园的兔子一样一惊一乍,对任何事情反应极大。
“那个,那个”纲吉正愁找不到理由解释他这种看起来就很愚蠢的行为,抬起头他一愣,瞬间就想到了理由,“那个你受伤了,需要包扎,我学过一点可以帮你的,没错,就是这样。”
“什么你脑子果然有病。”狱寺隼人高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纲吉本想就此别过了,继续等富江回来,但是他看见了,在地上新鲜的血缘,显然是从这个少年身上流下来的,而且少年的背影虽然在黑夜中看不清,但是总有一种感觉。
果然无法坐视不理啊,纲吉追了上去。
“都流了那么多的血一定很严重,怎么能这么放着呢,这里有便利店么,要买消毒和绷带啊。”
“滚开,不要以为我受伤就可以接近了。”
尽管狱寺隼人这样说着,但是他去的目的地还是便利店。
到了灯光明亮的地方,纲吉才看到少年的真面目,怎么说呢,他被震惊了,他原本想着他跟了一路的人是一个像是小时候打劫他的少年,可没想到竟然这么漂亮不对,是耀眼,和中也一样耀眼,却更加的清冷漠然。
有一双漂亮的银色头发,每一根在灯光下折射出模糊的五彩颜色,狼狈沾上尘土的脸庞是象牙白,细长的眉毛下碧绿色的眼眸像上好的宝石,与冷冽的目光更衬了。
狱寺隼人掏出兜里仅剩的钱买绑带。
“不够哦。”漂亮的营业员小姐姐微笑说。
他从来没有身上带现金的习惯,不过没关系,他把目光锁定到了身边一直跟着小矮子身上,好的是没等他开口小矮子就主动的付钱替他买了下来,买的还挺全,就是表情很碍眼。
“东西给我,人走。”狱寺隼人抬手把东西抢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指使。
“你一个人可以上药么我看到你手也受伤了,一定很不方便吧,我帮你。”纲吉像哄孩子一样温和的说“我真的没有什么恶意,请你相信我。”
低下头可见坚定的双眸,即使在灯光昏暗的地方也无损跳动的光,像火焰一样散发着热量与生命力,直率的表达着自己的感情。
不知怎得,狱寺隼人改变了主意,不受控制地答应了下来,“好。”
随便的找了个地方,纲吉认认真真的绑起绷带,技术指导者就是他那位喜欢自杀,绷带浪费装置的太宰哥哥,话说也不知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