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大树。
大树没有毛, 不够软, 也不是我最喜欢的弟弟。
安德烈感觉周身暖洋洋,轻飘飘的, 如同陷进了云彩中, 整头狮的脑子都处在旋转、晕眩状态。
他用长长的尾巴紧紧圈着提米的后腿, 两只大毛爪子还硬扒着提米大半个的身子, 整头狮都黏糊糊地像块牛皮糖一样牢牢粘在上头, 可仅仅是这样还不够满足, 他时不时地就凑过去,舔舔、咬咬弟弟的敲可爱的小耳朵, 心里幸福地乐开了花。
但在提米这边,却没那么美好。
他拖着沉甸甸的安德烈, 想换个地方靠一靠, 因为雄狮两百多公斤的体重, 压得他腿都打颤,实在快要撑不住了。
“难道互相帮助以后都要这么沉重吗这特么算是负重练习吗”
可当他不高兴地扭头,却看到安德烈那双闪烁着了单纯、快乐和满足的眼睛时, 忽然就不想抱怨什么了。自家蠢哥哥那张五官端正,眉眼犀利的大毛脸上, 这一刻, 全是傻乎乎的表情, 看起来和以往那个让狮忌惮的超强竞争对手完全不一样了, 就像是被什么神秘存在给施加了弱智光环一样, 从精英狮一下子跌落到傻子狮层面,令狮心酸之余,又有一点点儿心疼。
但哪怕是这样的弱智表情
提米依然没办法否认,自己对傻子狮的情感是那么的深厚,不愿舍弃。
为此,他不会去斤斤计较对方体型庞大,体重也明显比自己大得多,从而导致互相帮助这件事,可能从根本上就不具备公平性的这件事。
因为他那么想和傻乎乎的安德烈一直在一起,没有雌狮横插在中间,甚至,每次这样想的时候,那团滚烫的火焰,似乎也能在心底涌现出来,发出红色的、灼热的、让人焚烧一切的光芒。
“这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提米琢磨着思考,猜测这是一种传染病,由安德烈传染给自己的绝症。
可如果绝症仅仅要求两头雄狮从此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那提米认为,还是不要痊愈了。
后来,安德烈的自制力再次消失。
他忍不住地又做了几次,有时候一次十七八秒,有时候破纪录的二十五六秒
提米都没有反对地纵容了,神色异常淡定。
他已经开始畅想,等安德烈帮自己时,自己要怎么压回去了。
他们亲密无间地度过了这么忙碌的一晚上。
因为太忙碌的缘故,忽略了周围的环境。
狒狒黑黑三观破灭地抱着小树枝,用手指挡着眼睛,一夜未睡。
它认真地思考着“我要不要抓紧时间,去物色个雌狒狒单身久了的不良后果真可怕。”
第二天,阿伦看着两头从小树林里钻出来的弟弟狮,表情古怪。
他用鼻子嗅了嗅,忍不住地问“为什么你俩的气味都融合在一起了”
安德烈得意洋洋地翘着尾巴炫耀“我和弟弟一向关系好。”
提米打着哈欠,做了一个猫科动物的伸懒腰动作,若无其事地问“有吃的吗我好饿。”
阿伦左看看安德烈,右看看提米,在弟弟们的期待眼神中,在当个好大哥和去他妈的好大哥中间挣扎了足足十来秒。
最终,他决定当个好大哥,犹犹豫豫地叼出今早刚刚拍死,有六七斤重的一只小兔子,一边递过去,一边嘱咐“可以先给你吃一口,但你过后得还我一整个”
可话还没说完,提米啊呜一口,小兔子就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