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和朴素踏实搭不上边,为什么会在小时候遭受这样的虐待
小时候,多小,蹒跚学步的时候
他长得那么漂亮,谁会忍心对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孩子,拿烟头连续烫这么一串烟疤
还有那些随处可见的旧伤疤。
他得多疼啊
景扬熟练地处理好伤口,发现背后好一会没什么动静,忽然有温热的水滴落在他背上。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转头一看,皱眉蹙起。
“怎么了你哭什么,我没欺负你吧”
这不是老老实实自己上药了么。
没让她看见什么血淋淋的场面啊。
小药罐子漂亮得像洋娃娃似的,圆滚滚的大眼睛蓄着眼泪,小嘴委屈地抿着。
看得他罪恶感争先恐后涌上心头。
“哦,知道了。”他把衬衫抓起来穿上,歪着头看她,“这样总可以了吧”
江云暖吸吸鼻子,泪眼朦胧看着他,“疼吗”
“还行吧,挣开点线而已。”
“不是,我是问你小时候疼吗”
景扬黑沉的眼瞳震了一下,继而扬起漫不经心的笑,手臂搭在椅背上,倾身凑近她。
“心疼我啊,那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暧昧的眼神和语气使得她羞愤地瞪他,“流氓”
景扬耸耸肩,笑意漫漫越凑越近,“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呀你看起来好甜,让我尝一口,好不好”
“呸不要脸”她恼羞成怒推开她,拔腿往外跑。
景扬垂眸呼出一口气,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望着白色天花板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眼里的温度冷得结成冰。
摸了烟盒出来点了一支烟,望着袅袅上升的烟雾,下意识反手摸了一下刚才被滴了眼泪的地方,轻轻嗤笑一声。
疼吗
太过久远,想不太起来了。
只是偶尔午夜梦回再见到那张狰狞扭曲的脸,还是会觉得手脚发凉吧。
江云暖去而复返,手上端了一个脸盆。
“你咳咳咳咳咳”
刚开口说第一个字,她就说不下去了,放下脸盆关上门,在外面咳得厉害。
景扬敛目看着手上燃了大半的烟,纠结地皱起眉头,“不是吧”
烟味闻不得
那不得把他活活憋死啊
他把烟掐灭,随手扯了张纸包好丢进垃圾桶。
把窗户开到最大,拉开门走出去,看见她坐在客厅沙发上捂着心口还在咳。
他呼出一口气坐在她旁边,轻轻帮她拍背。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会呛到。”
“没关系,不怪你。”
她摆摆手,说完又咳了起来。
客厅没开灯,只有月光从门口投进来,朦胧的黑暗。
他拍着拍着动作慢下来,“你也太瘦了吧”
她的蝴蝶骨上一点肉都没有,摸得硌手。
手掌的温度透过衣料清晰地传到她背上。
江云暖一激动,咳得更厉害了,手绕到背后胡乱推开他的手。
“你不许咳咳咳占我便宜咳咳咳”
“嘘你是想把你家里人引上来吗”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
把她的手拉下来,镇定自若继续帮她拍背。
拍拍背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