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望道点击回复「有人怎么这么自觉对号入座。」
安问屈膝坐在一旁小沙发上,也回复任延,却不是兴师问罪,而是问「到哪儿了」
任延今天去天翼中学笔试面试,故而晚来一步,此刻正在赶来的路上。迟到上门没有不带伴手礼的道理,他绕路去花店买了一束白色郁金香,店主人用磨砂半透的奶白色玻璃纸包好,递给任延时,请他配合在门口拍了一张照。任延会穿,加之人高马大,在簇拥的鲜花堆中随意地一站,将花挽在怀里,自有少年气的倜傥。
店主笑“希望我的男顾客都能看到,怀里捧花有人要送的男生最帅。”
任延没在朋友圈里回复安问,却是私信「门口。」
信息传讯到时,院外门铃同时响起,清泠泠的悦耳。琚琴和崔榕都当是招生办老师,坐在桌边没动弹,过了片刻,见安问跑过,白色的一阵风似的。开了门,他仰首望任延,气息微喘。任延忍不住笑,将花送他怀里“下午好,南洋公主。”
话被院里头的两个女人听到了,在笑声中,安问闹了个大红脸。
四点多时便开了席,西晒的阳光被挡在墨绿色遮阳伞外,托台风的福,微风不躁,十分舒爽。近海刚开了海禁,海鲜正是鲜肥之时,两家人外加一个卓望道,团团围坐圆桌边吃海蟹和龙虾,因为厨师拿手的是避风塘炒法,便都做了这一种口味。
“问问的学校定了吗”崔榕啃着蟹腿,关心道。
“没呢,我头都大了,”琚琴懒懒地抱怨“各说各的好,一个说自己奥赛历史多光荣,一个说自己清北录取率多高,一个又说上一届理科状元是他们的,有的呢,说是什么学杂费全免,每年加多少奖学金,有的呢,又说一次性给三十万奖金,还有的呢,说到时候的校长直推一定给问问。你们不知道,我烦得要命,都开始装病了。”
崔榕笑“不如出去躲一阵。”
“是呢,”琚琴看了眼她男朋友,两人无奈相视一笑“我跟denny收了行李,下周坐邮轮去,反正海上没信号,也省得我接电话了。”
话题聊到这儿,任五桥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在席面上送给安问“全市前五,了不起。”顺便帮安远成问“听说你爸爸要给你办谢师宴。”
没等安问表示,琚琴先嗤笑一声“办呗,外面那么多儿子,哪个不是只知道斗鸡走狗的摆出问问争争脸面,好证明他不是劣等基因。”
任五桥咳嗽了一声,不管两人离婚前后,他都拿这位嫂子毫无办法。但琚琴这一点却说得很对,安远成那么多儿子,只有安养真和安问是人中龙凤,剩余的那些无论是能力还是格局都要差得远。
“延延呢”琚琴将话题转向一直没吱声的任延“今天上午考试如何天翼不好进吧”
“挺难,但是尽力了。”任延非常坦然地说,“面试感觉还不错。”
“怎么想到跑到天翼去”琚琴笑,“离你家那么远,总不能还想着去上国际部吧那你还不如不回来,在美高多自在。”
“不上国际部,参加高考。”任延略略颔首,有问必答。
崔榕帮忙补充“他想学法,将来当律师,自然是在国内高校好,”又转头关心安问“问问怎么想的有心仪的学校吗”
“我觉得省实带奥数的吴居中老师不错。”安问轻快地应答,话音落下,似乎感到任延看了他一眼。
“小望是选了省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