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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番外一 if线/2(2/6)
地义,女性要是敢有什么不忠举动,却是要经历一轮又一轮的荡妇羞辱的,但琚琴阿姨偏偏很高调,她的异性朋友和她的旗袍一样多,未必都有私情,但个个都有腔调。如此,“不知检点”的琚琴阿姨成了一些大人嘴里浮滑的、不负责任的大人。

    任延却不怕她。他第三周带了一盒硕大无比的乐高来,拼到了天黑,安问央求她留任延过夜,她竟也答应了,亲力亲为地为两人换了床单,给任延拿出一套新睡衣,完全没觉得羞愧地说“上次给给问问买新衣服,一下子忘记他的身高体重,买大了好多呢。”

    安问坐在床边整理玩偶,嘟囔着说“妈妈只会记得打麻将。”

    九点多,洗完澡,琚琴又准备了三碗消暑的龙眼冰,放在黑胡桃木的小茶几上。小茶几立在阳台,底下是绿色菱格小花砖,老钢窗开了一扇,夜晚的凉风吹进来,低低垂下的小盏水晶灯下,三碗龙眼冰晶莹剔透,一个大人两个小孩安安静静地吃着,嘴里冰块咯吱作响。

    解了暑热,琚琴安排两人去睡,四周麻织蚊帐垂下时,飘下奇特而好闻的香气。安问还小,要抱着妈妈才好入睡。琚琴让他躺进怀里,柔白的胳膊搂着他,嘴里低低地讲着童话故事。

    任延从没听过童话故事,崔榕只会跟他说在非洲大草原上safari时,看到一头狮子是怎么吃掉角马的

    安问睡着时,琚琴将胳膊轻轻地抽走,又在他软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她走后,安问梦呓了几句,磨着细小的牙,滚到了任延身边。任延学着琚琴的方式抱他,第二天手臂酸疼。

    乐高拼好后不久,崔榕工作调动的正式公文也下来了,她要去美国,也许十数年。

    那段时间,任延记得很清楚,家里总笼罩着阴霾,外公外婆来得勤快了许多,就连远在北方的爷爷奶奶,也想过来。任五桥的书房里总是弥漫着烟味,但任延从未听过两人吵架。他父母与安问父母不同,后者动辄天崩地裂,他父母却比较擅长摆事实讲道理,做t分析,开家庭会议时,各自演说五分钟t,把老人小孩都听愣。

    家人一致同意任延跟崔榕一起去美国,接下来的半年,他们就要为去美国久居而着手准备。

    “去美国呀”琚琴抱着安问坐在膝头“这个不行哦,阿姨不喜欢那里。你知道中央公园一到晚上就总有杀人案,有一次,斜对面的七十二街,光天化日持刀抢劫,把我吓也吓死了。我记得那一年的圣诞,雪下得很厚,看到安远成搂着他的秘书从梵克雅宝店里出来,说是做市调”她低下头抿嘴笑了一笑“曼哈顿是我的伤心地。”

    到了美国,友情一下子跨了大洲跨了大洋还跨了时差,像蜘蛛网一样摇摇欲坠了。

    最初的时候,在两家大人的帮助下,他们还经常掐着时间通电话,在sn上留“ssa”,但随着相继入学,作息不再随心所欲,联络不可避免地单薄了下来。可以分享的东西照样还很多,但往往鸡同鸭讲,安问说他学拼音多辛苦,任延说他学音节有多难熬,国内的周末打羽毛球乒乓球上特长班,任延上橄榄球场,被撞了个眼冒金星。

    “啊。”安问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任延不服气“这里的人体格都很高大,我太轻了。”

    崔榕是去美国开疆拓土的,头几年忙得焦头烂额,暑假也没空陪任延回国,家里老人也心疼他小小年纪就动辄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便飞到美国去陪他。

    那五年,任延没有回国。

    初一时,卓望道吵着要去美国找他玩,把安问一起叫上。三人在企鹅群里开越洋会议,数卓望道最兴奋,问这问那,做足了功课,说要将美西好好游历一圈。直到口都说干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另外两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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