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问被全班人团团围住,而他正襟危坐在课桌凳上,接受四面八方的拷问。
“天啊问问,你怎么会说话了”
“你是不是装变声器了啊”
“现在不仅有义肢还有义嗓了吗”
“装哪儿了让我摸摸,是不是装喉结上了”
“我靠人造喉结好酷”
说着说着就上手摸,只是手指还没来得及碰到安问喉结,便有谁捷足先登先行一步,将手捂住了安问的脖子。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如玉骨,轻易地便贴裹住了安问纤细的脖颈,虎口正巧卡着安问的下颌。安问被迫微微抬起下巴,没回头便知道是任延。
任延的气息鲜明而好辨认,声音里带着慵懒的笑意“看归看,摸不行。”
“咳咳咳咳咳”教室里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安问脸色泛红,手指勾下任延的手,仰过头问“你怎么来了”
任延用非常正常的、闲谈般的语气说“想你了,考得怎么样”
“我靠。”a班此起彼伏的骂。
“您是真不把我们当外人。”
“那不然我们走”
安问赶紧从椅子上起身,脸低着,声音也低着“出去说。”
聊了一阵,把老邢刚刚让他写检讨的事也一并说了,怪任延头上“你帮我写。”
任延挑眉“拜托,网吧里你自己开口骗他的。”
安问开始不讲理“你写检讨比较擅长。”
“三千字,”任延掂量掂量劳务费“怎么报答我”
安问想着正经的报酬,任延讲话的热气在他耳廓散开,声音低沉中透着漫不经心的坏“不然你坐我怀里,我一字一句教你。”
上课铃响了,安问头也不回十分决绝地逃回班里,听到任延在背后得逞的失笑,扭过头狠狠瞪他一眼。
还没到晚饭时间,整个学校便都知道了安问的哑病痊愈了,表达流畅、口齿清晰、发音标准,声音还那么清亮好听,充满少年感,与他本人的脸和长相都严丝合缝地贴合。
对于这件医学奇迹,省实贴吧吧友们纷纷给出斩钉截铁的答案,就是意见不太统一
「肯定是被草好的。」
「是任延表白治好的,爱情的力量家人们一同见证」
「惊多年哑巴一夜治好,原来竟是因为这背后原因令人暖心」
「改字,背后原因令人屁股疼。」
「不能是被任延手把手教好的嘛听说他们天天住在一起哎,回去后加课补习哥哥把手指伸进弟弟嘴里摸他舌头什么的xd」「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是吧,搞错了,那应该是弟弟把手指伸进去摸哥哥舌头,感受哥哥舌头的律动。」
「律动这词多少有点过分了。」
「笑容逐渐变态。」
「不装了摊牌了,我还是投草好的一票。」
卓望道一边吃饭,一边刷得津津乐道,不忘对两人说“感谢你们贡献出的日活,直接盘活了已经入土的我校贴吧。”
安问丢不起这人,“别看了。”
卓望道痛心疾首“我觉得当代女学生的思想实在是有点滑坡,不谈恋爱,光想着看两个男的谈恋爱,难怪我找不到女朋友。”话锋一转,又振作起来“但我发现这事儿竟然还是有好处的,你们知道吗,最近,鄙人,微信被加爆了。”
安问“”
“都是为了打听八卦的,什么你俩在一起多久了,到哪一步了,睡觉什么姿势哎你们说要是我每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