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就晚上啊,高雪芬说的。”卓望道莫名其妙“他没跟你说啊”
任延再度看了眼手机, 他跟安问的对话还停留在晚饭前, 这之后安问既没有发微信,也没有发朋友圈。
“他没跟我说。”任延一边回着,一边拨出视频。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昨天不是被安叔叔接回去了吗”
任延点点头“我问问。”
但是视频请求嘟了很久也没被接起,直到屏幕显示“当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卓望道也一直盯着他屏幕, 废话地问了句“没接啊是不是手机没在身边他这会儿估计还在刷题呢。”
数学联赛日子越来越近, 安问也几乎学到了废寝忘食通宵达旦,这一点任延比谁都清楚。他挂断电话“嗯,晚点我再联系他。”
“反正是被安叔叔接走的, 人肯定是没事,估计是家里面。”卓望道宽慰道。
两人自校门口分手,任延骑车回家, 心里走神得厉害, 拐进体育公园时, 差点跟巡逻保安的电动车相撞, 好在及时刹住了。保安被他吓得不轻, 任延双手捏着车把, 长腿点在绿色的塑胶地面上“抱歉, 你没事吧”
“我没事, 要是撞了有事的是你”保安晃晃手电筒,一边骑上电动车一边骂骂咧咧“骑车怎么还做梦呢”
任延颔首致歉,等对方骑走了,他摸出手机,再度看了眼微信。其实距离上次看也才过去了五分钟,安问还是没回消息。他再度编辑「忙完了记得回我。」
回到家,崔榕正窝在沙发上,一边喝酒看英剧,一边敷面膜。听到动静扭头,见任延孤身一人,笑容挂了下来“问问还没回来啊”
“不是说了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吗”
“但是他一走,家里好冷清。”
任延冷睨她“你听听你自己话有道理吗”
崔榕抱紧了酒瓶,支着腮“不然我明天去看看林茉莉,顺便看看安问。”
任延放下书包,脱下外套,走入客厅时不动声色地问“安问家最近没什么新闻吧”
“没有啊。”
没有新闻就代表没出什么事。任延心稍定,上楼洗澡前,再度尝试给安问拨了一通电话,依然没人接。
手机持续震动,将玻璃茶几上的果盘都震出了动静,安远成冷眼看着任延的名字亮起又熄灭,自动挂断后,他解锁了安问的手机。安问的屏保密码不是秘密,全家从上到下都知道是他妈妈琚琴的六位出生年月日。
屏保画面一闪,进入微信,安问和任延的所有秘密都呈现在了安远成的眼前。
但他没有任何窥探的兴趣,他不看,亦不好奇,不在乎安问和任延聊了什么,也不费心从中寻找是合谋、还是诱骗,是情投意合,还是彼此玩玩的证据。他不想知道在任延面前的安问是什么样子的,他只是点进去,发了一句话,退出,左滑,删除从此删去了安问和任延从相识到现在的所有痕迹。
安远成发的那句话很简单,是「分手」两个字。没有语气词,也没有主语,如果任延当成是安问亲手发的,那也只能说是他的默认太错误。
做完了这一切,安远成来到安问的房间。
门被从外面锁上了,安远成
从裤兜里摸出钥匙,插进锁孔。门开的瞬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