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递给他一杯水“睡得好吗”
安问捂住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像是没睡够。沈喻了然, 笑了笑“记得去看感冒, 不过刚才那场催眠, 也会有助于你精神力的恢复。”
助理将外套从衣架上取下,继而递给安问。安问慢吞吞地披上, 眸间倦倦似乎还在游离,沈喻目视了他一会儿, 确定他的状态正常问“有关你催眠治疗的过程,音频稍后我会让tracy发到你的邮箱,接下来我们换到办公室, 来具体聊聊你变成的哑巴的心因性”
安问按下他翻阅病例的手, 幅度很小地摇晃脑袋。
“怎么”
安问到处找手机,最终在沙发缝隙里摸了出来, 轻快地打字「你告诉任延就可以了, 我头有点胀, 他会转述给我的。」
沈喻像手术刀般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一秒,继而移开了“他是你的家属和陪同人, 我当然也会跟他说, 不过你是不想听, 还是害怕听”
眸间的微光果然有心虚的闪动, 安问撇过脸,只留给沈喻一个匆匆勾起唇角的侧脸。
一推开诊室门,便看到任延倚墙而立,后脑勺贴着雪白的墙壁,脸上仰着,扬起的修长脖颈上喉结突出。说不清是在闭目养神,抑或是沉浸在某种痛苦中。
听到动静,任延掀开眼眸,对安问笑了一下,上前去拥抱。
他借了崔榕的车过来的,返程时,单手扶着方向盘,修长指尖无意识地轻点着,显而易见地心不在焉。这样的驾驶状态显然有危险,任延按下双闪,缓缓驶入一片老街区,在道路边缓缓停下,继而解了安全带。
安问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便听到他交代了一句“待在车上别动。”
匆匆的背影走进对面门可罗雀的小饭馆,与老板聊了两句,对方摸出打火机递给他。
原来是去借打火机了安问怔怔地看着,见任延将一支不知道哪来的烟从口袋里掏出,咬进嘴里,继而偏过头去点燃了。他又不会抽烟,第一口呛了起来,眯着眼挥了挥烟雾,惹得饭馆老板笑他。
回来时,周身带着淡淡的烟味,以及午后太阳曝晒的味道。
安问蹙着眉,神情困惑担忧且不悦。
“比赛压力太大了。”任延随便找了个借口,“要保送就要打进省四强,不提时觉得简单,一提了,就怕落空。”
安问解开安全带,垂着眼眸,将按扣抓在指尖把,黑色的带子被他翻来覆去地扯进扯出。虽然任延说得很真,但他知道是假的,任延不会为这种事情患得患失。
“不喜欢的话,我下去抽了再上来。”
作势要走,但被安问按住手臂。车外又晒又热,虽然有老榕树遮荫,但毕竟不如车里空调舒服。
任延将车窗降下一半,夹着烟的手搭了出去。
“沈喻跟你说了么”他问。
安问摇头,安全带从他手里松开,缩了回去,他双手比划“我让他跟你说。”
任延弯了弯唇角“你回来以后,有没有问过你哥哥或爸爸,妈妈在哪里。”
在安问怔愣的神色中,任延简洁地说“这件事跟她有关。”
是问过的。
接回来的一段时间沉默寡言,每天只是坐在安养真的房间里,偷他的相册看
。相册里的琚琴年轻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