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问抬起眼睛,不知道吴居中能跟他做什么鬼交易。吴居中脸上表情古板“我看了下篮球队后面的比赛,好像在工作日比较多吧,你要是每周末能来上一天半的课,我可以帮你打掩护,让你出校追比赛。”
安问笔都吓掉了,不知道吴居中单纯是好心呢,还是看出了点什么。
吴居中弯腰帮他把笔捡起来,塞进他指间,面无表情地问“成交吗”
安问见好就收,可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点头。
任延知道时已经来不及了,拿笔轻轻敲他额头“是不是傻这个月剩下的三场比赛我都不用出场。”
安问 “”
“因为闭着眼都能赢,所以拿来给替补练手了。”任延忍不住笑,故意问“你去看谁比赛看张帆他们么吃醋了啊。”
安问两手捂住脸,只从指缝中露出一双眼尾下垂的深色瞳眸,写满了沮丧、懊恼和无辜。
可恶,被吴居中套路了
任延把他抱进自己怀里,让他坐腿上“下午上了课,感觉怎么样跟得上么”
安问点点头,打着手语的两手像两只嗡嗡乱飞的小蜜蜂,透露着他此刻高兴的心情“很好玩,比普通数学课好玩,就是有点累。”
“那以后是不是不能来看我训练了”
安问总在活动课时或者晚饭间来找他,看他训练,跟他聊天,然后两个人一起吃饭。
第一场比赛后,任延和谭岗之间的隔阂算是消弭了,谭岗对他的冷藏压力测试也宣告结束,训练时,又恢复到了对抗赛练习赛形式中,来围观的学生骤然增多。安问抢不到好位子,随遇而安,能站哪儿站哪儿,偏偏任延和队友眼睛都尖,一眼便将他从乌泱泱的人群中区分开来。
任延进球时,那帮队友要对着这个方向怪叫,任延难得被谁抢断或盖帽,那更是叫得两岸猿声啼不住,跟进了花果山似的。
安问实在丢不起这个人,最近都蒙口罩来,这样最起码他脸红时不会被看穿。
他看不了全场,看一半就得走,任延去送他,拉下他的口罩把人堵墙角热吻,抓着安问的手探到球衣下摸他腹肌,摸出一掌湿滑的汗。谭岗对他消失的这三四分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小跑归队,知情的队友此即彼伏咳嗽,“哟哟哟”被任延一颗篮球砸过来“闭嘴。”
既然已经决定要参加竞赛,那每天晚饭前后的这点时间自然也没这么悠闲了,安问点点头“以后就不来了。”
如此一来,两人见面相处的机会就只剩下星期天上午,剩余的,便只有吃饭和睡觉前的碎片时间了。
拥抱和亲吻都成了见缝插针,每天回家,在电梯里便默契而迫不及待地吻到一起。三十三楼,任延前所未有地满意这个楼层,而不嫌太高。
月中又胜了一场篮球赛后,离校运动会便只剩下一周了。班里合唱排练暂时让位给运动会的项目训练,安问报了三千米,晚自习第三节课,任延帮他掐表测试。
“谁骗你报的这个项目”
安问正在做基础热身,任延教了他几个更专业的动作,一边帮他抬着胳膊纠正姿势,一边问他。
三千米是绝对的怨种项目,吃力不讨好,也没观赏性,在哪个班都得硬性摊派。任延想起上次那个找他茬的李佩,好像就是a班的体育委员,不由得怀疑是他对安问连吓带骗。
等安问热完身,测完一轮,任延没话讲了。
前三
吧,给两个高二长跑体育生一点面子。
安问在终点线处,两手撑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