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脑子里不正经地回忆,下午从酒店出来前他仔细帮安问检查过,手指舌头全用了,嗯,挺正常。
“应该没有。”
“那就用这个。”配药师把蓝色的药盒塞他手里,“好得快。”
任延很细心“药味大吗是软膏还是啫喱凝胶会化开么”
配药师盯着他校服外套上的刺绣校徽,脑子里已经匹配好他们日常的上药场景了,于是便又换了一盒“这个没有味道,白色膏体,不会化水,你可以放心。”
结帐时又叮嘱了几句上药用法,配药师捏着扫码枪,回头透过玻璃门看了眼安问的背影,“真这么细心的话,就尽量别让人受伤。”
任延手抵着唇咳嗽一声,没嫌这位阿姨多管闲事,反而挺乖地应了声“好的”。
出了药房,安问在车边等着,脸上热度未散,总觉得自己的难堪已经被陌生人看穿。
“现在上还是回家上”
当然回家上了,否则澡一洗不是白擦了安问瞪他一眼,把药夺进手里。任延帮他拉开车门,安问坐进去时,任延一手拄着椅背,一手扶着安问的腰,伏下身去吻他。
夜幕下的街区停车场并无行人,路灯很暗,安问的身体从紧绷到松弛,红润的唇被任延反复吮吻。
亲完了,像解了一场馋。任延抚他脸颊“一上学就加倍想你。”
回了家,任五桥和崔榕正窝影音室里看电影,毛阿姨从今以后开始当住家保姆,给两人准备热甜汤当宵夜。安问喝了半碗,急着去洗澡好上药。
他的客卧也是套间,步入式衣帽间四面都是玻璃柜,穿衣镜镶在墙上,正对面一张长形黑色小羊皮软凳。
对镜涂药这种事怎么想怎么羞耻,他眼睛都不敢抬,但不抬的话又看不见镜子里的自己。正羞耻,任延进来了,安问受惊似的眼睛一眨,将药管捏扁,过长的白色药膏啪嗒掉在他大腿上。
“我帮你。”
安问紧紧闭上眼睛,感到任延在他身前蹲下,呼吸拂在肌肤上,由温热变滚烫。
他歹心起得明显,安问手指发抖请求他“你别”
任延指尖温柔,语气却混不吝“我有这么畜生吗”
腿长久折着并不舒服,他让安问将脚踩在他肩膀上。
安问的脚跟脸一样漂亮,白皙,瘦而窄,足弓高高的,脚底弧度像月牙,踩在任延的肩膀上,不知道该说纯情还是勾引。
“实在疼的话,明天就请半天假,或者合唱训练先不要去了。”
安问站起身,赤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边跟任延说实话“明天上午有考试,那个吴老师让我参加竞赛。”
“吴居中”
安问点头。
“怎么又想去了”
“不是想去,只是测一下水平,也许我不适合呢”安问想得很开,“我跟哥哥也说一下。”
视频拨通,安养真身边坐着林茉莉。她肚子已经很大了,安家上下对她都很小心,盼星星盼月亮希望是个小公主。安问愣了一下,打着手语“林阿姨也在。”
林茉莉好像在吃什么奶油蛋糕,对安问笑着弯起眼睛“你看我是不是胖了很多”
安问不会客套,仔细看了好几眼,点点头“有一点。”
电话那段两人一个忙着笑一个忙着揍,安养真躲着林茉莉的摧残,笑得拿不稳手机“不是,你天天蛋糕奶油冰淇淋,只胖一点属于老天偏爱了好么”
安问也跟着莞尔,直到安养真站起身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