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颤了一下,等等那是不是意味着,晚上还得来一次
直到该双方队员握手鞠躬致谢,省实的队员们才发现任延消失得彻底。
“延哥呢”裴正东到处找,“怎么感觉很久没见他了”
“对啊,任延呢”周朗跳上椅子,跟个猴儿似披着队服到处探“真不见了上厕所了吗”
谭岗命令他下来,脸色莫名绿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比赛结果不满意。
直播一直持续到了双方握手致意,十二中虽然输了,输得还挺难看,但从教练到队员,整个校队上下都很平静,没有多少不甘。弹幕里都刷着“虽败犹荣”,感谢他们与省实一起奉献了一场高水平的竞赛。
“十二中在这次联赛会走得很远。”回往更衣室的通道上,谭岗淡淡地分析,“他们的攻防体系成熟,又有魏星澜这样的明星球员,对手想突破或者想防住他们都会很有难度,是有冠军相的。”
“难怪杨指导看上去也不怎么难过。”裴正东若有所思,琢磨过味儿来“他们是不是拿我们当试验品了”
“能把你们逼到这种程度,杨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今天这场比赛后,恐怕所有队伍都会紧急加练外线远投。”
到了更衣室,却见门开着,周朗嘴快“谁他妈忘记关门了”脸色一变,压低声音从“不会是什么记者或粉丝吧”
一抬头,一行人都愣住,更衣室里的情形一目了然任延上衣脱了,正半蹲着跟谁说话。
他面对着的人则披着校队队服,半倚着墙,微垂着眼眸,从坐姿上看着就乖,两只过长的袖口遮住了他的十指,只露出来一点儿指尖,任延就握着这些细葱似的指尖,见人来了也不松开。
“我草,找了你半天,原来你早回更衣室了啊”齐群山骂了一句,“干吗跑这么快,庆功都抓不到人。”
周朗最先认出来“安问你怎么在这儿”
他多看了两眼,总觉得安问脸色奇怪,很苍白,水一样的透明白,但又莫名觉得红润,有气色,是从气血里泛出来的血色。这种模样他们都不陌生,是剧烈运动后才有的状态。
而且还披着任延的校服妈的这也太让人浮想联翩了,好欲。
周朗莫名收回了眼神,不敢再看了,一扭头,跟谭岗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嘶,怎么谭指导也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任延站起了身“他不舒服,所以过来坐一会儿。”
还真这么编了啊安问单薄的脸皮上泛起红,根本不敢看任何人,站起身跟谭岗鞠躬,两条腿还泛着软,身形便很丢脸地晃了一下,被任延眼疾手快扶住。
谭岗惨不忍睹地扶住额。
执教鞭二十多年,带出了几届明星球员和省冠军,其中不乏如今在职业联盟里大放异彩的,他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刺儿头没收拾过
赛后更衣室乱搞的这种场面他真没见过也没收拾过
师门败坏,向来儒雅淡定的谭指导咬牙切齿这队伍风气,算是脏了
按理来说现在这会儿正是狂妄的更衣室谈话时刻,吹吹牛扯扯淡放放狠话再商业互吹一下,但安问在这儿,谭岗觉得自己一四十几的老头几显得多余,不耐烦挥挥手“散了散了。”
“哎教练,”周朗拉着“不一起吃个饭啊今天任延生日”
篮球队都是熟人,早知道了那天是任延生日,也知道他的德行,就打了赌,赢了就一块儿聚一聚,输了就拉倒。今天赢得这么漂亮,那不得吃饭酒吧一条龙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