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这么长的手语,实在是太累。
安问手松垂了下来,停顿片刻,所有想说的话化为最后五个字“别不喜欢我。”
“看不懂。”任延面无表情地说“太黑了,看不清楚。”
安问愣了一下,并不泄气,也没怀疑有诈,很本能地翻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我喜欢」
一行字没打完,蓦然双脚离地是被任延腾空抱起。他抱着他的腰挽着他的膝,手机咚的一下失手摔到了地上,安问屏住呼吸勾住他脖子,被任延压到引擎盖上。
“唔”被强吻住时,不自觉发出了小动物般的呜咽。
安问的眼睛瞪得很圆,像应激的猫,心里迷迷糊糊地想着,手机,他的手机引擎盖因风和夜露而冰凉,他抖得更厉害,下意识迎合着任延,往他怀里贴靠。他很快就没空想他的手机了,因为任延吻得太厉害,厉害得让白天更衣室中的吻都显得绅士。
嘴唇被迫张得很开,跟他的两条长腿一样开,任延的舌占有着他的口腔,舔他敏感的上颚和很深的地方,将安问的舌尖也吮得发麻。渡过来交换的津液像是甜的,安问不自觉地吞咽,喉结绷得很紧,脖子向后折着,两条胳膊用力圈着任延宽阔的肩背。
任延单膝跪在车头,吻从安问的唇中抽走,他着迷地、迷恋地转而亲吻他的额、他的眼睛、他的面颊、他的唇角,带有薄茧的掌心扣着抚着安问的脖子肌肤,将天鹅的颈子揉得绯红,指腹亦一下一下似摩挲似揉着他的喉结。太娴熟而不客气的手法,安问的喉结发着痒,不得不逸出一声喘着气的“嗯”。
任延浑身紧绷如一张蓄满了的弓,听到这一声,他所有的动作都停顿,呼吸也紧住,埋在安问颈侧的头仰起,饱满的喉头反复滚咽着,紧闭的眼睑也轻颤,像是因为这单纯的一声拟声词,而爽到了极致。
末了,他掀开眼皮,居高临下地盯着安问,眸色晦沉得让人不敢对视。
“如果不是第一次在这里不合适”声音也这么沉这么哑。
安问懂了他未说出口的后半句,心底轰地一下,热度从里透到了外。
任延压住他的手,强行与他十指交扣,深深地凝视他,另一手拂去他的额发。
灼热的吻印在安问的额心,久久停留,末了,他叫他“宝贝。”
回去的路怎么会这么难开。
下了曲折的盘山公路,到了山底,车流稀少,路是好路,灯光也是澄亮的灯光,只是开不了十几分钟,任延便忍不住在一旁停下车,解下安全带,俯过身去吻安问。安问在任延面前本来就乖,从肢体到心底都没有拒绝的意思。任延抚他的脸,眼神直白得都是占有欲,失去了往常看安问的清白清醒。
唇要吻不吻,他尊重问他“想要吗”
安问垂下眼睫,微微点头的瞬间便被吻住,而自己也是如此不争气,侧转过身去,单腿折跪在座椅上,深深地迎合。
“坐过来。”
任延低哑地命令,托着安问的胳膊,要他越过中控,跪坐到自己怀里。
安问真的抬起膝盖,一米七六的人真不该有这样长的腿,他坐到任延怀里时,腿自然折着,被任延的手掌或轻或重地抚过。
窗外车子经过,轮胎摩擦柏油路面,发出刷的声音,车灯一扫而过,照出车内两个少年少不经事无法无天的荒唐。
这样下去,开一晚上都别想回家了。安问打开车门逃到后座,任延笑出声“第一天交往就把我当司机啊”
安问
嘴唇红润微肿,根本都没脸见人了,抱过一旁玩偶埋住脸,又想到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