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嗯”一声,卓望道想起问“哎那你上次到底给安问准备什么礼物了”
任延“”
这不能说,说了友情就得当场破裂,这叫不患寡而患不均。
“不会就兜了下风吃了顿饭吧。”卓望道幸灾乐祸。
任延糊弄“总之没送什么。”
卓望道进了教室,不愧是卷王班,目之所至就没人在干闲事的,都在低头奋笔疾书,只有安问对着卷子半天没动一笔,一看就是在思想开小差。
卓望道演技周到“问问,你脸怎么红了”
安问正努力回忆昨晚是怎么跟任延接的吻,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又想到任延说的那句“缠着他”要吻,何止脸红了,整颗羞耻心都红透了。
卓望道“是不是感冒了啊”
安问点头,欲盖弥彰地喝水。嗓子发炎得难受,心里太委屈,鼻子竟然都是一酸。任延竟连问候都不问候一下,可见这人当朋友是如寒风般冷酷,和之前见色起意时的温柔体贴有天壤之别重色轻友
上完早读课,卓望道做戏做全套,出去转了好久一圈,回来时偷偷把药放到了安问抽屉里,要给他惊喜。
安问头重脚轻,从走廊上透气回来,摸数学书时将药盒带了出来。脸上一怔,抿着唇角不让自己高兴得太明显,给任延发微信「你给我的药么」
任延「没有。」
安问「」
任延「谁对你这么好」
安问「关你屁事。」
任延无关痛痒地提醒一句「多喝热水。」
哼。铛的一声,安问把手机扔进桌肚里。卓望道凑上来揭晓谜底“药我给的,惊喜吧”
安问木着脸,沉重地叹了声气,由衷地卓望道比划“谢谢,你才是个好朋友。”
“报道。”
下午四点半,一声报道声,让体育馆里砰砰的训练声不约而同停了下来。所有队员都往门口看,任延穿着衬衫校服,领带松垮,队内统一定制的运动挎包被他单肩背着,因为逆光的关系,并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身影高大,而这样的身影,对于比赛前夕的篮球队来说,无疑是一针强心剂。
自从周一缺席训练后,队内就在暗传他跟谭岗的矛盾不可调和,已经到了要退队的地步,周二继续缺席,事态升级,不仅张幻想这样的前任啦啦队知道,一些关注校队的铁粉也听到了流言,加上上周六跟天翼比赛时,谭岗给他的不可理喻的冷板凳待遇,一时间,所有人都猜任延可能真的要走了。
谭岗正在平板上进行战术推演,听到声音,头也未抬“谁让你们停下来的所有人加练跳投一百个。”
任延站在球场外沿“教练。”
“我让你归队了么”
任延很耐得住性子“我申请归队。”
平板电脑被锁屏的声音很细微,谭岗终于抬起头“你想翘训练就翘,想去玩搏击就去玩,想归队就归任延,你把纪律当什么,把球队当什么,当荣誉当什么”
任延沉住气,“前两天发烧了,而且是您让我离队的。”
谭岗面无表情“我不准备把你放进首发阵容,也不准备把你放进战术核心,能接受的话,自行训练。”
两人鹰隼般的视线平静交汇,任延也跟着面无表情“好,我听从一切安排。”
进了更衣室,熟悉的一切未变,他换好训练服,在镜子里看了眼腰侧的伤,淤青已经淡了很多。踏进球场的一瞬间,队内训练的节奏又慢了下来,任延穿过他们,另找了片空着的场地,开始做热身,之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