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的加速骗不了人,安问比谁都心知肚明。
如果任延现在是他男朋友的话偷亲一下应该不犯法吧。
但是为什么要偷亲他他又不喜欢任延,他是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光明正大的任延的好朋友,绝没有非分之想。即使觉得他如此桀骜冷峻百看不厌,那也纯粹是从审美角度欣赏,绝不存在任何绮念。
那不亲吗
又很吃亏。体验是两个人的事情,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如果什么都只让任延体验,他岂不是成了游戏里的nc
恐怖电影的音效轰隆隆,男主角从小镇废弃木偶戏剧院中死里逃生,一路惊魂又是闪电又是鬼又是雷,但都赶不上安问心里天人交战的激烈。
没关系的任延睡着了,亲一下,既切身地体验实践了跟他谈恋爱的感觉,又不会被他发现,所以亲了实际上约等于没亲,不会改变现状
安问闭了下眼睛,心提到了嗓子,歪过脸,慢慢地垂下。喝了半罐白桃鸡尾酒后的呼吸清甜,轻轻地、克制地拂在任延口鼻间。
喉咙口涌上一阵痒,任延蓦然醒了,偏过脸剧烈咳嗽了起来。
安问“”
任延咳嗽完,人也清醒过来,喝了两口水压了压,头昏脑胀中仍记得道歉“对不起我”话止住,他一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安问的脸色很不爽。
心里的内疚更深,更交织着后悔。搞什么难得有机会亲密,到头来他竟然自顾自睡觉别说体验式情侣了,就算是真情侣,这波恐怕也是负分。
“真这么生气啊”任延试探着,病中的嗓音微哑,喉结滚了滚,心里已经在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哄。
安问把他脸按回自己肩膀上“睡觉。”
酒是太好用的魔法,他又能发出声音了,两个字冷冷的,含着命令。
任延深刻检讨“不敢,不睡了。”
安问按着他脸,喝醉了的话语有种不管不顾的任性憨态“睡,快点睡,立刻。”
任延“”
轻咳一声,“我错了,真的不睡了快看,后面有反转。”
安问蹙起眉,求他“你睡一下,让你睡为什么不睡刚刚不是自己睡着了吗继续睡。”
任延反复深呼吸,拿他没辙。哪一句都像是死亡反话,怎么办,体验期就这么难哄么
见他迟迟不睡,安问心口似蚂蚁挠,抿撅着唇,气鼓鼓冷冰冰地瞪着他,声音却小了下去“我想看你睡。”
“好好好睡睡睡。”任延终于举双手投降,“我睡,我睡,你别生气。”
重新枕着安问的肩膀睡,眼睛阖起,呼吸放缓。
安问心里倒数,等着他睡着,似乎有强迫症逼着他,他不做完那件事,就会坐立不安。忍不住催促问“睡着了吗”
任延“睡着了。”
圈着人的两手更用力,像抱娃娃。
拜托,根本没睡意。而且不敢睡。
安问又等了会儿,眼睛盯着电影,转移注意力。小镇的陈年往事被翻开,惊悚加倍,他喝了酒仍很聪明,推导出真相,原来那些人是因为见到鬼尖叫出声了才死的。难怪任延说他不必怕,因为他是哑巴,出不了声,鬼就拿他没办法。
心里安定下来,他更全身心去猜测任延睡了
没。
睡了吧睡了吧睡了吧,呼吸都好稳了,睫毛也不颤了,眼皮也没有动,睡了吧睡了吧,肯定睡着了吧。
安问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