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习之跟他不熟,新同桌林松松是熟的,紧张而狗腿地问“怎么了延哥是不是吵你睡觉了我们轻点儿”
任延“你的化学课堂笔记,能借我抄一下吗”
时习之“啊”
任延“现在不方便那等你方便”
“方便方便方便”时习之点头如捣蒜,从桌肚里扒拉出化学笔记本,哗啦啦翻着页,声音都有点紧张发抖“那个我们现在学到”
任延很浅地勾了下唇“我知道。”
学习委员没话了,任延戴上度数不高的银框眼镜,低下头去认真抄着笔记,时习之跟林松松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一个“卧槽”
节后假期综合症泛滥,刚到第二节课教室里就已经昏昏欲睡,刚好还是钱一番的数学课。钱一番快把黑板拍烂,也叫不醒台下头一点一点的学渣们。心里不爽就想找人出气,钱一番把粉笔习惯性地一折,在黑板上点了点,习惯性脱口而出道“任延上课不好好”
话说一半,哽住了,发现任延戴着眼镜听得认真,手里拿着笔,面前摊着课本和笔记本,目光清明。在教室后排一众看打瞌睡传纸条的男生中,简直清新脱俗鹤立鸡群。
全班同学都看着钱一番,钱一番卡了半天壳“这道题你上来写一下”
按正常规律,任延会连起身都懒得起身,十分理所当然地说“不会。”
但是今天注定是个诡异的日子,因为任延,起身了
从教室第八排到第一排,所有人纷纷张嘴瞪眼行注目礼,眼看着任延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想了想,开始写解题步骤。他数学不差,何况还认真听讲了,解了三分钟得出满分答案,任延把粉笔往黑板槽一扔,转身下台阶,留下钱一番在台上一脸绿。
他身高腿长,换上了秋季校服的衬衣黑裤,胸前斜条纹领带随着脚步而飘了一下,英挺面容上薄唇自然轻抿,配上鼻梁上架着的金框眼镜,帅得像另一个次元的生物。
所以女生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掠过了一个模糊的念头任延认真学习起来好像帅得要命。
下了课是大课间,刚好是周一,按例是国旗下讲话。从五楼到大操场,窃窃私语不停。
“哎你知道吗任延今天竟然把所有作业都交了。”
“哇延哥是不是跟谁打赌输了啊”
“赌注是假装好学生一天吗笑死。”
“可能延哥领了张好学生单日体验卡。”
a班的学生习惯了下课先磨磨蹭蹭再写几行算式才去操场,只是今天刚一出教室门,就看到任延斜倚着走廊栏杆在等人。
“延哥,等卓望道吗”
任延没做声,轻点下巴,目光已经投向他身后,唇角随着视野里出现的人影而微微勾起。a班学生回头看,目光自觉锁定最出众的那个。
卓望道站在安问身边,几乎成了一道黯淡的灰影,正兴高采烈地问安问还习不习惯,上课进度会不会吃力,冷不丁头上被怼了一下,伴随着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跟你说你听得懂吗”
卓望道揉了揉头,刚想开口,余光瞥见安问眼睛像如星星被点亮。
“还习惯吗”任延跟安问并肩,将他护到了人少的那一侧。
安问点点头,终于有人能看懂他的手语,他抿着唇“你呢有没有偷偷睡觉
”
任延笑了一下“怎么敢”
卓望道张了张唇,得叻,没他事儿,他自觉让开,留两人在这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省篮球联赛正式提上日程,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