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真好。”卓望道撑着腮,木然道“但是我们不能看看七天。”
“我想起一诗,”卓尔婷难得展现见地“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上有荷花。荷花上面有,一戳一蹦跶。”
任延“你管这叫诗”
“张宗昌写的,你不知道吗哦,你这个假香蕉人”
任延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拍张留念,等到地方了后,分享给安问。却在按下快门的同一时刻,收到了安问的信息。
小问号「太阳落了。」
任延点开图片,光影确实美,令人陶醉如果不是一左一右戳了俩脑袋的话。
卓望道“好酸哦,他为什么不发三人小群里。”
卓尔婷“好酸哦,他为什么不发四人小群里等等,你们还有个群”
任延在地上盘腿坐下,一字一句回「我这里太阳也落了。」
抬手,拍了一张沐浴在金色余光中的长草,草上一只蚱蜢刚好蹦跳走。
卓望道“延,认识十七年,你从没给我分享过日落。”
任延“别自取其辱。”
卓望道本来也就是起个哄戏个精,听了这句话,瞬间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exo 他刚说什么他的意思是我跟安问比是在自取其辱吗”
卓尔婷“是的。”
那边司机辛苦的问路终于有了眉目“行行行,我知道了,就是右拐后找一条水泥路,一直顺着往深处开,是吧”
任延站起身拍拍尘土,“还要多久”
“嗐”司机挂了电话“还以为要走多远再有个十五分钟就到了”
任延和卓尔婷都是精神一震,只有卓望道还在池塘边自闭。
兰老师很擅长教育小孩子,她让小朋友挨个领取绣着自己名字的小被子,然后回宿舍去铺好。安问帮最小的小朋友铺,毯子在垫被上掖好,再将被子叠成豆腐样的小方块。
挨个检查完之后,太阳终于完全落到了山后,淡蓝色的暮光披着山影,四野里响起蟋蟀蛐蛐的吱吱声。
护工许伯在后厨准备吃的,用的是老灶台,大内嵌式铸铁锅,安问去帮忙烧了会灶膛,炊烟透过高高的烟囱飘散在归林倦鸟的脚下。
安问咳嗽得厉害,“是不是呛着了了”许伯舞着锅铲,低头一看,正碰上安问抬脸,忍不住噗哈哈大笑起来。
“你怎么弄得脸上到处都是了”
安问茫然地张了张唇,似乎是“啊”,抬起手背疑神疑鬼地蹭蹭脸。
“快别蹭了,越蹭越脏去洗洗去”
从厨房走出,穿过被油布罩着的高高的木柴堆,他走到户外汲水的地方。
说是汲水处,其实是从地底下抽上来的地下水,只分流了一根水管子戳着。安问蹲下身,拧开水龙头,冰冷的地下水掬在手心,他闭上眼睛,泼了泼脸。
水声中,没有听到车子在围墙院外停下的声音,只觉得那句“终于到了,老子腰都要断了”声音隐约耳熟,像卓望道的。但卓望道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幻听了。
后备箱砰的一下,看来确实是有客人,还带了行李。
“辛苦。”这一声低沉清朗,安问没听清。
“没事没事,刚好天还亮,我开到
镇子上找个小酒店,没问题明天顺路回去看看我爸妈”
任延点点头,扫码输入金额时,多加了一晚住宿和晚餐费用。
“你们是”兰琴因奶奶扶了扶老花镜。
“我们”卓望道的大嗓门被任延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