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
安问鼻息轻哼,把手扯了出来,红豆吐司面包袋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卓望道为什么给你送吃的”任延盯视,还是卡士的酸奶,一看就是特意挑选过的。
卓望道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什么时候这么热心鞍前马后过见鬼。等等,凭什么卓望道能给他送吃的凭什么卓望道知道他饿
安问不理他,自顾自拉开椅子坐了回去,把袋子拆开,把嘴塞满,不给自己说话的余地。噎到了。
任延“”
沉默了会儿,动手帮他把矿泉水瓶盖拧开。
要喝他拧开的水吗他们可是在闹别扭在冷战如果喝了任延亲手拧开的水,岂不是像吃了嗟来之食安问对他怒目而视,任延冷哼一声“爱喝不喝。”
扭过头去懒得理他。
安问把瓶盖拧紧,很有仪式感地过了两秒,再亲手拧开,咕咚咕咚灌得大口。任延想拆穿他,又怕把他吓呛到了,忍着没回头。
严师雨全程围观,搞不懂怎么早上还好得要当同桌的俩人,现在就一副老死不相往来了。作为一个女生,她的眼睛显然要比睁眼瞎的任延要敏锐得多。“小同桌,你手怎”
安问眼疾手快,强势往她嘴里硬怼了片吐司,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讲。
严师雨艰难下咽,期期艾艾“你手怎么这么漂亮。”
安问点点头,眼神很亮地对她比了“ok”的手指,又竖起大拇指,唇形说“nice。”
严师雨内心负罪感极其强烈。中午午休时她还在闺蜜小群里说安问长得很有少年感,是她的审美狙击,下午就跟安问如此迅速拉近距离,显得她居心叵测似的。
这一节课是自习,下一节则是自由活动课。安问被烫到的是左手,不影响写字,花了半节课时间笔不带停地刷完了刚刚曾建之留下的生物练习卷,把严师雨直接看呆了。
“我能请教你几道题吗”严师雨小心翼翼地问。
安问点点头,拿过她正在写的数学卷,严师雨赶紧指了指自己不会的那几道小题。但是安问不会说话,怎么教呢他把每一步步骤都写得很详尽,每写一步,就停下来等严师雨的反应,确定她看懂后,才进行下一步。
“内个下节课是自由活动课,你打算干嘛呀”严师雨一学渣,害羞了就在本子上画圈圈。
小姑娘的声音文文静静的,尾音上扬可爱,由不得任延听不到。原本写得流畅的笔尖停下,耳朵忠实地支起。
支起有个屁用,他又不知道安问说了什么。
省实的自由活动课确实很自由,并不会有老师来占课补习,体育器材只要申请便能借出使用,与此同时,图书馆和室内羽毛球馆也对学生开放。安问在本子上写了一行「熟悉校园。」
严师雨“哦你想逛逛学校呀,也对”她怪可爱地点点头,低下头看着眼前的作业本,笔尖继续状似认真地写写停停“我可以陪你哦不是,我可以带你逛。”
这真是意外之喜,「不会麻烦你吗」安问客气地问。
严师雨的语气更甜更乖“不会,你教我写题,就当我谢谢你啦。”
划算安问觉得这是桩公平交易,对她伸出小拇指。
这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严师雨不敢妄动,直到安问抬了抬眼神,把小拇指更近地凑到她眼前,晃了晃。
严师雨灵魂爆炸七窍升天神思恍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