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息怒,今天的事是我们几个不对,只是这事您也听我们说说,说完了您要还这么觉着,奴才们也就认罚。”
太妃们生气几个王爷福晋心里也窝火,好好的进园子来请安,专门说起给太妃们修葺新院子的事,本来好好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就呛呛起来。
这几个太妃都是一辈子没出过紫禁城的人,压根不知道外边到底什么模样时兴什么,修葺院子的堪舆图拿过来几对婆媳是越说越说不到一起去,最后可不就把几个太妃给说生气了。
听着纳喇氏把事情原委说完,哪怕清楚这事她来说肯定是偏着她自己,但想来也差不离,说白了就是四个字远香近臭。
以前娘娘们在宫里,再是好不好的也只是进宫请安,顶天在宫里伏低做小半天的功夫也就出来了。现在一想到要把太妃接家里去日夜对着,都是当了好些年当家主母的人,心里哪能一点忐忑都没有。
他们今天进园子来与其说是请安,跟太妃们商量以后怎么过,不如说还是来打探口风的,到底什么时候出宫想不想出宫这事不还有得商量嘛。可那些太妃哪个不是人精,她们那点小算盘还能哄谁啊。
“咱们几个关上门说话就不跟你们兜圈子了,你们心里担心什么本宫不是不知道,自打搬进宫里本宫和太后之间,又哪能没有牙齿碰着舌头的时候呢。”
“能怎么办啊,和稀泥呗。自己不好过去找不痛快就让孩子去,弘时如今天天两个园子里来回跑,腿都跑细了。”
“都说母凭子贵,如今太妃们能出去傍着儿子住更是好福气。可你们别忘了,你们家的爷们从小能在紫禁城里安安生生长大,那也是托了太妃们的福气,到底是母凭子贵还是子凭母贵,这里边的道理你们自己想去。”
道理谁都懂,瑾玉毫不遮掩的说出来几人脸上都有些讪讪。好在瑾玉也没打算真为了太妃跟几个妯娌翻脸,“你们也别为了这点小事跟太妃闹不高兴,不就是怕逾制嘛,这事本宫做主只要不太过分太妃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来。再说等孝期过了万岁爷那边早就准备好的圣旨也得颁下去,到时候不就逾制了。”
瑾玉这话说得话里有话,几乎就是提前把升爵位的事给她们交了个底,这事比什么都要紧,听完这个几个福晋立马就都消停下来,原本说好在留在园子里住一晚也等不及,只说府里还有好些事就高高兴兴的走了。
“行啦,还没听够呢,出来吧。”好不容易把纳喇氏几人打发走,瑾玉立马就把早早躲去次间里的四爷给叫了出来,“我之前怎么说来着,这事您就别拖着,把该给的爵位给了,等过了孝期让各家把太妃们接出去,说不定还能落个好。”
四爷一直想压一压他那些兄弟们的爵位,一来这些个王爷贝勒年纪都还不大,真把爵位封到顶了就没法干活了。二来他如今没带上刻薄寡恩的帽子没打算破罐子破摔,便更想要一些好名声。
按照他的想法是等着先帝孝期过去,自己再奉养这些太妃多几年,等到兄弟们年纪到了再给爵位再让他们把人接出宫去,皆大欢喜。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欢喜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就欢喜了他一个人。
“唉,皇阿玛一走朕的这些兄弟就真成外人了,等到以后他们把太妃接走,就真成两家人喽。”虽说少年时候出宫建府时就算分了家,但好歹头上还有个皇阿玛在,如今先帝一走,兄弟也就只是亲戚了。
“您才知道啊,早就是这样了。”瑾玉有时候也会好笑这人的心思,心中装着山河社稷却又细腻敏感,明明什么鬼心思都逃不出他的眼睛却又会偶尔想得天真,“好了,咱们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不容易了,过两年您不还得把弘晖他们也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