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在正院把儿子的屋子一直留着,可弘晖搬到前院去就鲜少再在正院住,四爷更是不知道她还留着弘晖的屋子什么都没动。
有时候内秀是优点,毕竟咋咋呼呼藏不住事的人总是容易招人厌,也容易闯祸。但有的时候有的地方,就注定不能什么事情都默默的做了却不告诉别人。
就好比这贝勒府,且不说贝勒府里外院内院前前后后这么多地方,四爷除了惯去的书房,其余大部分时候只是按着心里喜好往正院或者后院各处去。去了也多待在有人伺候的正间里头,其他地方四爷再是个心细的人也不会间间房子都去看一眼。
原主给儿子留下的这份心,真真是儿子不知道老公也不知道,就她一个人傻乎乎的把真心全给出去,有什么屁用啊。
还得是瑾玉出手,昨晚让人把弘晖带出去的时候,特地嘱咐了一句时候不早了今晚就睡在正院里,才总算让四爷知道媳妇给儿子留了屋子,让儿子知道额娘有多想他。
瑾玉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不喜欢小孩儿,也从没有准备要生小孩,但现在才发现可能那都是因为自己还没遇上一个叫弘晖的小屁孩儿。
清早的阳光还没完全把夜里的露水晒干,更加不像中午那么熬人,撒在院子里窗棂上,再配上屋里孩子朗朗的读书声,瑾玉站在檐廊下看着正在读书的弘晖,来了这么久第一次如此真切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感到踏实。
“儿砸,这大清早的就读书啊,读的什么书啊,是先生留了功课”突然起来的感慨让瑾玉眼眶有点温热,为了不在浅草槐花跟前失态,瑾玉毫不犹豫的选择大步流星的进了弘晖屋里,一声洋溢着欢快又活泼的儿砸,把弘晖都给喊傻了。
“儿子给额娘请安。”傻归傻规矩还是不能少,四贝勒府的大阿哥年纪不大,礼数却没人能挑得出毛病。明明屋里也没别人,孩子还是先稳稳当当给瑾玉请了安之后,才忍不住贴到瑾玉身边,“额娘您怎么过来了。”
“额娘过来看看咱们大阿哥啊。”明明还是个糯叽叽的孩子,偏学会了四爷没事板着脸装正经的那一套,这会儿整个身子都赖在自己身上正撒娇呢,脸上还要装出认认真真的样子,好像挺好奇自己为何过来。
“大阿哥还没回答额娘的问题,怎么这么早就读书,是先生留了功课”
“没有,是儿子自己要读的。额娘以前说过,不能休息了就懈怠,书要常读才能记得住。”
瑾玉听着弘晖这么说,只想给自己一巴掌。原主到底留了多少坑给自己啊,这么屁大点孩子,还是贝勒府里的大阿哥,那么多能教的不教,教孩子天天闷头读书
读上了天又有什么用,连弘晖都知道宗室不能科考,往后只要不是个文盲任人哄骗,弘晖还怕没有读书人投到他门下吗。
“这话额娘以前说错了,咱们还是小孩子,小孩子呢就应该该玩的时候玩,该读书的时候再读书,要不然你阿玛给你留这一天休息是干嘛的呢,不如不休息好了,天天读书岂不是更好。”
原主的错瑾玉认得得心应手,反倒是弘晖听得一愣一愣的,小孩儿没太明白自己额娘的话,但是听到额娘说自己说错了,还是觉得好惊讶,“那儿子今天干嘛啊。”
以前休息的这一天,弘晖睡醒之后都要来正院给他额娘请安,紧接着就是原主要认真校考儿子这几天的功课,等仔仔细细问完一上午也过去大半,稍微歇一歇就直接吃中午饭。
等吃完中午饭睡一觉起来,下午又得把书本子拿出来,要么练字要么温习功课总归不能让弘晖闲着。待到晚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