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不进别的话了,并且一刻也不能再耽搁下去。
“很好很好小鬼们,舅舅去的那个地方,你们找得到就行了。给我指指路。”
唰啦啦
除了还在四周萦绕不散的余音,他们所在的原地已然空无一物,人影仿佛瞬间消失了。
才被自己可怕的丢到这个世界来的莫德雷德,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寻找舅舅的路途。
只不过。
大概完全遗忘了,或者,压根就没注意到呢,莫德雷德。
之前在心间滋生的“发虚”感,其实并不是来源于她背着舅舅揍了舅舅的学生和跟班小弟。
而是,来自于莫德雷德自己。
她对自己一来就给未成年少年人造成心理打击的穿着毫无自觉。
自然也就意识不到,如果以这个打扮全身的布料加起来可能都没几块,上半身只裹了胸部还没怎么裹住出现在她亲爱的舅舅面前,舅舅见到她,大概率会血压升高,心肌梗塞。
然后在因心脏病而死之前,把千多年都没受过教育挨过批评的叛逆骑士莫德雷德毫不心软地教育一顿。
是的,莫德雷德还不知道自己会迎来如此悲惨的命运。
此时的她,便是在愤怒的驱使下,气势汹汹地奔往舅舅和并不想在意但果然又不能忽略的白花花所在之处。
“呜啊啊啊我来了,舅舅啊”
“没记错的话,你之前,也参加过几次舞会”
“是的,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吧。而且,只在宴会现场待了一小会儿,很快就离开了,像现在这样完整的,还是第一次呢”
在宽敞的厅殿中传荡着的乐音悠扬轻缓,就如无形的丝带,在半空中柔和飘扬。因此,盖不过更显轻柔的嗓音。
旁边就是宴会的休息区,放置着酒水甜点的桌台就在这里。
西里尔一边说着,同时从桌台边经过。有许多不去跳舞的衣冠楚楚的先生女士都在桌边停驻,他们看到他,其中有不少人都微笑,举起手中的高脚杯,向他示意。
他回以微笑,但脚步不停,从来往的人群中轻盈地越过,没有沾到他人的衣角。
可是,却有人从后面牵住了他的手。
一前一后,他们穿过了人群,不去关注男男女女盈盈起舞的舞厅,悄然地来到了光线稍暗、也更安静的角落。
“您可以不用陪着我到这儿来,难得的机会,去跳跳舞不是很好吗。”
“因为你兴致缺缺嘛,我对跳舞也没有什么兴趣,除非”
舞伴是你。
省略掉的后半句话,不必明确地说出来。
因为,这些仿若被温情柔化了的话语,都明晃晃地浮现在魔术师垂首凝望而来的紫眸里。
若被这样的目光所凝视,想来,再冰冷的心,都会被暖化吧
只可惜。
真正“铁石心肠”的人并没有转头看他,更别说被暖化什么的了。
“如果不是实在不好拒绝,我其实是想早些回去的。”
西里尔淡淡的视线停驻在前方。
看似是在注视缩小的那些晃动的人影,但他的心思显然并没有全放在那边。
他轻轻地叹气。
“以后,还是要少接受这样的委托虽然像舞会这类的场景,我并不排斥,但,总觉得没有必要。”
如果不是这里的主人家热情不已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