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珩跪坐在床上,眉头紧锁着扒开裴行知衣服往他胸口看。
这一看,就看到了从那珠子边缘渗出的金色血液,丝丝缕缕,不多,但却有。再一看裴行知的中衣,果然看到了那上面沾的金色血迹。
仔细闻一闻的话,最近裴行知身上的玉兰香气确实比起从前都要浓郁一些。
谢云珩抬头看裴行知“裴弟,这是怎么回事上次小鱼渡劫,这珠子到了小鱼体内,后来你心口有大洞,流血不断,小鱼将珠子放回到你身上时,并没有这样流血的事啊”
现在谢云珩看也看过了,裴行知将衣服掩好,也没坐起来,单手枕在脑后,垂着眼睛道“一点点血,无碍。”
谢云珩却皱紧了眉头,道“怎么无碍了,这花长在心口处,流的便是心血,心血耗尽,身体就不行了这阴阳羲珠裴弟,你可还有别的不适”
黑夜里,裴行知的声音清澈而冷静,“没有不适,大哥不必担心。”
谢云珩也躺了下来,单手枕在脑后,问“小鱼知道吗”裴行知“不知道。”
谢云珩想想也是,他知道这阴阳羲契誓难以解除,何况现在这花也开了,珠也生了,除非彻底搞清楚这契誓,否则不好轻举妄动,只好皱紧了眉头叹了口气,道“若是这契誓在我身上就好了。”
裴行知“倒也不必。”
谢云珩却说“裴弟,你不懂,我自小在一些方面运道好,小时候多次濒临死境都死不成,要是这契誓在我身上,我肯定没事,但是在裴弟你身上就不一样了。”
裴行知“嗯”
谢云珩愁眉苦脸的“裴弟你浑身散发苦气,像是话本里的苦情人,一般都结局凄凉,哎”
裴行知“大哥,我们睡吧,我累了,困了。”
他转过了身,闭上了眼。
少男深夜座谈会就此结束。
第二天一大早,织云和呆瓜就作为狐族和蜜獾族的族长去找守在外城的银狼族长老,去拿入内城的信物。
呆瓜虽然是一只好战的蜜獾,但是一大早起来的时候有些起床气,还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不是他们大王去办这件事。
楚鱼就一本正经地忽悠他道“这种小事哪里用得到你们大王出手,你出马就行了毕竟你虽然不是大王,但是特别能干,打架还厉害”
呆瓜又皱着眉头问“那为什么要去拿银狼族信物而不是蛟龙族信物银狼族是主和的,没用的很。”
楚鱼又一本正经道“你想啊,我们以后可是要和蛟龙族去抢妖皇之位的,哪能屈居之下只能做敌人,不能做属下”
呆瓜一听,昂首挺胸,高高兴兴地直接跟人织云去办事了,完全没有想过做银狼族属下也好像是屈居之下了。
等楚鱼三人以及蜜獾们和狐狸们吃好早饭,两人也拿了信物回来了。
银狼族的信物是银狼的毛织成的小帽子,就挺别致的。
楚鱼拿着那一顶银色小帽子,可做发饰夹在头发上,忍不住问织云和呆瓜“那蛟龙族的信物是什么啊”
呆瓜就说“是龙鳞吊坠的项链。”
楚鱼想想银狼们被拔毛,再想想蛟龙被拔龙鳞,顿时就觉得这信物真的很不一般,都是狠人。
几人戴好银狼毛小帽子,便往内城去了。
到了内城与外城交界处,那里的银狼族守卫见了他们脑袋上的小帽子,便痛快地打开妖阵并放了行。
此时,内城的一切才映入楚鱼眼中,确实,一眼看去要比外城繁华许多,今日更是热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