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珩很感动“唢呐五内俱崩回肠荡气,最适合我的曲。”
婴离很后悔,后悔让谢云珩来提乐器这事,但他心想反正戴面具了,谁知道他是谁,于是十分干脆地点了头,拿出了唢呐。
来都来了,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谢云珩有了新的想法,他看了一眼旁边傻站着的楚鱼和裴行知,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一拍大腿“那三弟就在旁边舞剑吧”
说完,谢云珩又从芥子囊里拿出那只曾经讨饭用过的铁碗交到楚鱼手里,道“小鱼就在旁边时不时敲碗就行,今日我们也来卖艺赚钱,小鱼的这个想法太好了,这两日交易坊市人多,不赚个十万八万,谁也别回去”
楚鱼“大哥,我其实就是想”
谢云珩“你别说了,大哥都懂,庆典结束我们就要下山做任务,攒钱是必须的”
婴离“大哥,我其实唢呐”
谢云珩“听说婴弟在神音宗蹭课天赋异禀,已经快筑基了,萧师兄说你的唢呐鬼哭狼嚎极其厉害”
裴行知“大哥,这剑舞我其实”
谢云珩“难道三弟是想和小鱼一起表演双人有情剑也不是不可以。”
这该死的龙傲天拿捏住了所有人
楚鱼立刻拿着碗站到一边,小脸严肃“大家准备准备就开始吧”
站在一边拿着碗丢人程度和舞剑丢人程度不可比拟,简直一个是人间一个是地狱。
楚鱼悲悯地看了一眼马上入地狱的兄弟三人,别开了头,不忍再看一眼,愿他们下辈子不要再相遇。
谢云珩作为大哥,很有大哥风范,开嗓的调子一起,左边站了裴行知,右边站了婴离,三人已经摆好了架势,仿佛桃园三兄弟马上就要登台唱戏。
面具遮挡了三个人的脸色,也挡掉了三人的羞耻心,哦不不不,是两个人的羞耻心。
谢云珩唱戏的时候投入万分,根本不懂什么叫羞耻啊。
楚鱼一听见谢云珩开嗓,立刻拿了碗筷就敲起来,一边敲一边嚷嚷“瞧一瞧看一看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花钱买平安,祝福你我他大家快来看一看,瞧一瞧啊”
她绕着一圈的人敲了一遍碗,然后在角落里站好。
今日人多,但这里还是被他们圈出了一小块地,都是年纪不大的少年少女,从前庆典日的交易坊市也有不少这样卖艺的弟子的。
谢云珩唱戏随心所欲自己编词,根本不会考虑其他人感受,自己先唱个爽。
就像是那一日答应云见雪的契书,他什么都没多想直接就答应了,说说笑笑间,好像签下那契书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云见雪在长庚仙府留了一日就乘了云舟回了云渺圣宫,他都没机会再反悔。
“我家的大郎俊又美我家的小妹俏又娇”
“哔哔叭叭哔哔哔”
谢云珩的曲混合着婴离的唢呐,现场仿佛热闹得好像三百万只鸭子一起呱呱呱鬼哭狼嚎撕心裂肺,震撼得周围一下子陷入静寂。
裴行知的剑从剑鞘里一出便是瞬间一抖,差点就从他手上掉下去。
不过是瞬息之间,天依阁门前的人都呆住了。
虞幼香和自己的新相好的路过这里听到这鬼哭狼嚎,笑容都变了,透过人群一看,是自家宗门那四个不省心的师弟师妹。
“哪里来的弟子,如此这般没有自知之明在庆典日竟是唱丧曲,岂有此理”
站在虞幼香身边的男子穿着一身白衣,浑身肌肉看起来三百斤,是个金丹境。
虞幼香笑得温婉“啊是我那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