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林子安第一次主动和他交谈。就算他并不会抽烟也接了过来。
他接过林子安常用的打火机,指腹轻轻在外壳上抚摸了几下,像是通过外壳接触到林子安的痕迹, “咔擦”一声轻响, 火焰点燃了烟头。
江念吸了一口,浓郁的尼古丁冲进口腔,他被呛得疯狂咳嗽,眼眶的微微发红,似乎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林子安却说习惯改不掉, 也不用改。
虽然没有明说,江念却知道他想说的其实是两个人的关系, 以及他的态度。
江念感到深深地无力感, 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无从下手,林子安的心竖起了数道高墙, 江念每每以为自己也许更近一步时, 现实却像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冷意从外钻进骨缝里。
他想要解释, 可是体内的信息素却突然失控,紧接着难以忍受的疼痛从传过全身, 就像身体被从内往外破坏一样, 他控制不住弯下了身子。
林子安的表情巨变,他轻声问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江念只觉得全身疼得他止不住地颤抖,而眼前的人又勾着他不断攀升的控制欲, 他艰难地控制着体内不断冲撞的冲动。
身边似乎发生了什么动静,江念感觉有人踏入自己的领域,他的后背不由地绷紧了,只要对方在往前一步,他就会被激怒。
他听到眼前的人问道“抑制剂放在哪”
江念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回答“车上”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因为他的身子在止不住地发热,“驾驶座旁边。”
之后发生什么他也不清楚了,他的意识全部被嚼碎,只剩本能和最后一丝理智强撑。
眼前的人变成了他唯一的依靠,那人弯下腰在他的身上摸索着,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到皮肤,但那只手经过的地方疼痛的感觉会减弱很多。
如果没有眼前的人,他现在已经进入狂暴中,现在的他却温顺得像只小猫。
“钥匙放在哪了”
“口袋里。”
江念感受到温热的掌心抚摸着他的脸颊和头顶,他克制不住伸出手紧紧扣住了那只手腕,手上的力道因为意识不清醒而没有轻重。
那人却一点也不在意,而是轻声细语地安抚他,一道刺耳的声音吸引走了眼前的人全部的注意力,这种感觉让他感到不快。
江念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双腿因为疼痛一个踉跄,眼看要摔倒却被眼前的人抱进怀里,心中的野兽像是被投喂了足够的食物,总算安分下来。
他紧紧地抱着眼前的人,深怕他逃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似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让他松手。
对于这个要求,他本能地感到抗拒,但是对方的话却让他下意识感到害怕,他委屈地说“我听话。”
半推半就地将对方的手松开了,他感觉自己身上的外套被人脱下,袖子被挽起,他听到对方说“别怕。”
手则是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他忍不住在那温热的掌心上蹭了几下,手臂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和体内的疼痛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他乖乖地任人摆布。
下一秒,眼皮开始变得沉重,眼前的人开始变得模糊,江念试图挣扎了一下,四肢却使不上劲来,只能让困意将他席卷。
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陷入了黑沉沉的昏迷中。
江念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林子安已经不在了,身边是守了一夜的江夫人,她的眼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