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魏琰,三番五次没按照剧情走。
水鹊生起闷气。
聂修远见他眼尾垂垂,不知道哪里不高兴了。
借着时机,一本手稿推送到茶几对面。
水鹊看清楚了书册上的字眼,眼睛一亮,“先生,这是”
“松山居士的原初手稿。”聂修远声色依旧寡淡,“是骑驴游记的最新一册,书局还未刊印完成。”
这是让他能够抢先在刊印版前,抢先看了
水鹊摸了摸书封,宝贝得很,明明恨不得现在就带回家去还要抬眼,可客气地问聂修远“先生真要送我”
聂修远道“本就是为你要来的。”
崔时信似乎一早就猜到了水鹊是跟着魏琰上京的。
毕竟也不难猜,知道魏琰和水鹊有交情,又知道魏琰剿匪后从长州县上京的时间,和水鹊不见的日子能够对得上。
崔时信轻易能猜出来是魏琰将人带走的。
只不过,他却是没想到,水鹊是悔婚了自愿走的,他原先还以为是行事张扬不计后果的魏小侯爷,强行把人掳掠走的。
靠近要过年的时候,长州县崔家举家搬迁,返回京城崔府。
崔时信落脚没过几日,悠悠地上门来拜访了。
他也没问水鹊和齐朝槿的事情,只是和水鹊朋友之间般闲聊了近况。
水鹊佯装不动声色地问他“你回来之前,可有注意到齐郎如何了”
他是留了书信给齐朝槿的。
一封悔婚诀别信,遵循人设,写得特别无情。
什么羡慕有钱人家的好日子,羡慕得掉眼泪,因为天气变化会生病很难受,所以想过冬日有暖阁,夏日住清凉殿的生活。
嫌弃男主穷穷的,不想以后成婚了要和他一起过苦日子,如此云云。
总之,把嫌贫爱富的人设体现得分外淋漓尽致
他觉得男主中秋那夜一回到家里,应该可以发现真相了,根本不需要等到上京后打听到他住在安远侯府才能反应过来。
毕竟他就连那些和魏琰往来的书信都还留下在家里了。
齐朝槿一搜查,肯定能发现早在好久之前,魏琰邀请过他去京城的。
除非他过于刻板,应规蹈矩,连书信也不敢偷看。
水鹊着急得很,他剧情进度卡在百分之八十好久了,魏琰是个呆瓜,刷不动,指望着齐朝槿发现真相后断情绝爱的戏份,赶紧推一推进度。
崔时信偷觑水鹊的神色,却见他好像没什么悔婚的内疚情绪,反而似乎很是期待他说出什么齐二心灰意冷之类的话
真是无情的小郎君。
亏他当初以为水鹊坚定不移选择了齐二,还很是伤心了一阵,本来都在盘算着到时候抢婚了。
崔时信挑眉,还是老老实实说了“中秋夜他找了你许久吧,还到我家来寻,问府上的人有没有见到你来过。”
“我那晚在画舫和邓仓他们打马吊牌,没碰上面,是回去了护院和我说的。”
说着说着,他回忆了一阵,“应当无事,我后头再见到他,依旧是长了张很是冷淡的死人脸,倒是照常去书院抄经借书,还上陈氏书画铺做工了。”
那到底发没发现啊
水鹊焉耷耷的,犯愁了。
不过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难道男主提前进入心如死灰的阶段了
水鹊安慰自己,一定是这样,勉强放下心来。
他放心得有些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