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完没完”再一再二不再三,张阿大是真的烦了,就是有人拜托要照顾他们,也禁不住这家人动不动打断行程啊。
“张头儿,我们也不想的,这不是闹肚子吗”
“怎么别人都没事就你们闹肚子”张阿大凶巴巴地说道。
“别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有差役凉凉地说,早就看不惯这家人差别待遇了。
差役的话给了老太太提醒,要说有什么是自己四人吃了但是其他人没吃的,那就是从姚家人那里抢来的虾了。
因为虾的分量不多,老太太自然是留给了自家儿子和嫡亲的孙子孙女,其他人一根虾须都没分到,所有有资格吃的人中,只有老太太一直疼爱的小孙子因为怕虾性凉,没敢给他吃太多,只分了两三只。
而因此,小孙子没什么事,大孙子、二孙女以及儿子就出了问题。
一想到这个问题,老太太立马支棱起来了,指着姚家人对张阿大说“张头儿这事不能怪我们,绝对是姚家人不安好心,给我们下毒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姚万里一声吼,声音和打雷一样,震地老太太和张阿大都抖了抖。
张阿大没忍住说了句“你小声点。”
姚万里顿觉委屈“人家冤枉我,我还要小声点”
“不是,你这一声吼,我都快给你吼聋了,”张阿大说道“再说事实究竟如何,要看你们两对质。”
老太太立马说道“我们吃的和其他家人都一样,只有一样不同就是姚家的虾,肯定是他们下毒了,搞不好在里面放了巴豆,所以我们才一直腹泻”
这么说着,老太太看向张阿大“张头儿你可要秉公执法,给我们做主啊。”
“笑话那虾又不是我们送你的,是你偷走的,谁会给自己要吃的东西下毒啊再说了,巴豆巴豆怎么下在虾上,你不会洗过后再吃吗”姚芹直接怼到。
“什么偷不偷的,那是你们放在我的必经之路上,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下了药,故意让我拿走的”老太太立马指责道“这肯定是你们的阴谋差爷你们明察秋毫,可要让他们赔偿才行至少要背着我们几个到下个驿站”
听到老太太理直气壮的指责和恬不知耻的要求,姚万里那叫一个生气啊,一个没忍住,崩断了自己枷锁的木板。
拿着碎成两半的木板,姚万里尴尬地拼凑成原样,对着张阿大说“都是意外、意外,要不然等下个地点您给我换一个我这实在是生气,没控制住。”
张阿大也知道老太太的话没道理,直接训斥她“你要是再这样诬陷别人,可别怪我去到下个驿站给你上枷锁了”
各个驿站和县城都承担给差役盖章的任务,自然也有必要的补充物资,枷锁是不缺的。
听到张阿大的威胁,老太太虽然理亏,但是还是忍不住嘀咕道“不然没道理啊,没理由其他人都没事,就我们有事啊”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几个太过娇生惯养,自然别人受得住的你们受不住。”张阿大白眼道。
说话间,早就趁着自家祖母追责的时间跑去如厕的少年和少女也回来了。
知道自家孙子孙女如厕的问题解决了,看张阿大也没有追究的意思,老太太顺坡下驴,没敢再闹事。
要是面对一般人家,比如说杨家,那老太太是必须要对方赔偿自己的,但是既然是姚家,那就算了算了。
毕竟姚万里是一个生气没控制住就能崩碎枷板的人啊,就是木头的,也太夸张了点,他那斗大的拳头砸下来,自己这把老骨头怕是会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