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走,我把玉玺给你。”
宣和帝看着赵元徽,有些恳切。
“不必了。”
赵元徽从袖中取出大宋的传国玉玺,沾了朱砂,大大方方盖在圣旨上。
宣和帝看着圣旨上的章印,惊怒道
“你造假”
“不,这是真的。”
赵元徽盖好章又在宣和帝专注热切的注视下把玉玺收好。
以宣和帝专业的眼光,挑不出那玉玺的半点毛病。
这假玉玺做得可真逼真
那色泽那硬度
绝对出自大家之手
而且盖在圣旨上后,形状和宣和帝往常盖章时候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样的巧匠,怎么会被赵元徽笼络
明明他宣和帝才是最尊重奇人异事的人
宣和帝大脑放空,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也许也许那玉玺是真的
宣和帝在身上摸了又摸,摸到亵裤,又继续摸,最后从里衣夹层里掏出来一个烂萝卜头。
和玉玺的重量一模一样。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宣和帝把萝卜砸在地上,气得直跳脚。
“卑鄙无耻卑鄙”
他指着赵元徽,气得不行,手指不停颤抖。
姬缘低头忍笑。
时迁果然厉害,让她偷玉玺,真的偷到了。
来的路上宣和帝一直瘫在板车上,不起身不动弹。
时迁自告奋勇,说一定能偷到玉玺,而且不让宣和帝察觉。
然后在一个深夜,时迁带着玉玺进了马车。
空留宣和帝缩在板车上做着甜甜的梦。
那个萝卜头装进去的时候还是新鲜的,一路上宣和帝都不敢拿出来检查。
为了萝卜不漏水,几人还特意用火烤过,本来想着天气冷萝卜不会坏,没想到宣和帝喜欢贴身放着,硬生生把好好的萝卜暖坏了。
“你们欺人太甚”
宣和帝眼泪都快落出来了,怎么这样,怎么会狡诈如斯
连他的底裤都不放过
“实属无奈之举,皇叔体谅体谅吧。”
见宣和帝情绪低落,赵元徽还拍着他的肩膀,劝慰了几句。
“逆贼”
宣和帝鼻头红红的,眼泪哗哗,依然指着赵元徽。
“皇叔,灵初也是迫不得已,若逼退了金军,日后定然奉皇叔为上帝。”
赵元徽拼命忍笑。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宣和帝这个样子他就有点忍不住。
真是太轻狂了,这样不好,不好。
“若是不退呢”
宣和帝也不想哭,但他太委屈了,实在太委屈了,根本憋不住。
童贯不管他,儿子们也造反,国内有邪教起兵,金国快打上来了,侄子偷走他的玉玺,传位诏书已经盖好了章
太委屈了
怎么能这样
“若金国攻来,你我一同殉国,南边还有九郎,大宋国运绵延,香火不断。”
这里的九郎,说得是赵构,这位“赵跑跑”,行九。
赵元徽打算的很好。
如果他死了,必然会把金国拖下水。
到时候金国实力大损,赵构继位名正言顺,再修身养息一段时间,必然可以重立大宋。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