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对方答复,她转头走了。
后面有脚步声,似乎是跟了几步,不过最后没跟上来。
阳光淡的没有温度,街上还是有很多人,涂南一路走到公交站牌下面,听到手机响了声,掏出来看,是石青临。
石青告诉你个好消息。
石青有几个新资方联系了我。
石青你的功劳。
前几分钟在路上,就像飘着的一叶舟,他的话像手,一下把她的思绪扯回来了。涂南好受许多,是替他高兴。
涂南等你回来庆祝一下。
石青有这么高兴
他破天荒地发了个笑的表情。
涂南嗯,今天特别高兴。
石青为什么
涂南就是高兴。
石青你高兴就好。
她也回了个笑的表情。
抬起头,看见一个年轻的父亲扛着孩子在旁边等车,孩子的小手还被一旁的母亲握在手里,其他等车的乘客闲得无聊都在逗小孩,闹哄哄的,又很温馨。
她不等这趟车,离开了站台。
没有坐车,也没去地铁站,一直走着,她打算走到家附近了就去买点菜,晚饭做的丰盛点,脑子里计划的都是实际的事情,却在偶然一回头的时候,发现那辆加长轿车还在后面跟着。
涂南转过身,就在路口站下,双手收在口袋,眼神淡淡地看过去。
看着那车一路开到了跟前。
车门开了,那位苏女士有点匆忙地走下来,“涂”一个字喊了出来,又戛然而止。
“这里不让停车。”涂南说。
苏女士马上回头,让司机开去别处,不用等她,再回头时,发现涂南已经走远了。
应该说,从一开始,就没有要停的意思。
她有点慌忙地追了上去,“南南”
涂南收住脚。
没想到再次从这个人口中听到这个称呼,是在这种情境下。或者说,就根本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她的母亲,生在江南温婉之地,就连名字里都有个婉。
叫苏婉。
她怎么可能会忘了呢。
路边一家饮料店,外面有撑着伞的露天座位,两人相对坐着,久久无言。
苏婉两只手搁在桌面上,手指绞着,看对面的涂南,一眼又一眼,她眉眼像涂庚山,皮肤像自己,白白净净的,小时候没少被人夸过,可性子好像谁也不像,这么冷这么淡,不知道随了谁。
“南南,不知道你爸爸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事,这些年”话忽然哽住了。
涂南发现她跟生母真是一点也不像,人如其名,这是个温婉柔情的女人,难怪被她爸惦记了一辈子。
苏婉顺口气,断断续续地开了口“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你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她说。
苏婉苦笑。
很多事情涂南都不知道,其实当初她跟涂庚山结婚时正处在人生低谷,涂南的外公外婆双双离世,她原本有个不错的家庭环境也没了,又跟挚爱分了手,是涂庚山把她拉出了低潮,两个人才走在一起。在头几年是很美好,可惜久了矛盾就出来了,压抑的婚姻生活让她渐生抑郁,或许是夫妻俩都不会处理关系,最终离异,她逃离了家庭。
真的是逃,她跑去了国外,借着再深造的名义断了跟涂庚山的一切联系,甚至连壁画的喜好都割去了。
逃避的结果就是无法再见女儿,没有颜面,一年一年过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