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啊老陈,石青等会儿过来。”石敬年说。
那人说“没关系,正好东家也要晚点到。”
石敬年没再管他,领着涂南进了厨房,给她拿早饭的时候,才小声地问她“石青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爸妈的事情”
涂南说“说过一点。”
老人点点头,“看到那个人没”他指一下门,“那是石青爸爸的秘书,待会儿他爸爸要过来。”
她在心里默默回味了一下,没做声。
只是在想,难怪刚才他是那样的。
其实他们很像,在家庭关系上,不像的是,他可能伤得更深。
涂南饭没吃完就出去了,听了老爷子的话没什么胃口。到了走廊上,正好看到石青临过来,他居然穿的是正装,西装里面还打了条领带,手里拿着个文件夹。
“去哪儿”他走到跟前问。
“随便转转,顺便等你。”她说。
他又问“知道我要去见谁么”
“嗯。”
“不好奇”
“不好奇,你自己见。”她能看得出来他的父亲很有来头,这种时候来见他,八成是为了他现在出的事,这是他的事,她不想干扰到他。
石青临笑笑,漫不经心的,指一下领口,对她说“帮我看一下领带。”
涂南伸手过去,把那条灰色的格纹领带整理了一下,系紧,“挺好的。”
“那就好,”他挑一下眉,“我可不想在他面前像个oser。”说完低头在她额上吻一下,“等着我。”
她看着他走了,想象不出他是什么心情,但看他这么正式,不知为什么,居然有点替他难过。
石青临走到厢房,那是老爷子的书房,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叫了声“陈叔。”
“少东,东家在里面等着你了。”陈叔推开门。
他走进去,石敬年也在,坐在红木桌的一头,另一头坐着他的父亲石锻泉。
父子俩快十几年没见面,变化都很大,石锻泉戴眼镜,长相像老爷子,气质却有点文质彬彬的,这点跟爷孙俩都不同。
石青临坐下来,坐在了老爷子旁边。
对面的石锻泉看着他,打从他一进门就看着了,的确也很多年没见到了。
“石青。”
刚开口叫他,被他打断“石董事长,容我更正一下,我叫石青临。”
气氛冻住了。
老爷子在旁一声不吭,这种情况,他也无可奈何。
是他通知石锻泉来的,前两天他就提出想把这栋老宅卖了筹钱给石青临,被石青临给拦下了。没办法,老人就通知了石锻泉,想让做父亲的伸手拉儿子一把,否则还是想卖宅子,如果不是这样,石青临今天绝不会答应见面。
石锻泉还是沉得住气的,很快就缓和了脸色,“你的事情我听说了,需要多少钱,你开个口就行了。”
石青临忽然笑了。
石锻泉被他笑得眉心皱成了川字,“你还是不肯原谅爸爸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妈妈,自她走后,我就没好受过,年纪越大越愧疚,你姨妈至今也不敢来见你。但你现在公司出了事,这些先放下,我们这么多年不要孩子,就是为了你,爸爸的所有资产本来就都是要留给你的,你要就尽管开口。”
人上了年纪,还真有变化,石青临都不敢相信他会低声下气跟自己说这些,母亲去世前他还很强硬,当初他在美国跟他决裂,经济说断就断了,人死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