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南真不是他的对手,这男人在她面前总会耍流氓。
就在她不说话的时候,石青临朝她伸出了手。
她伸手握住,被他拉着走近,坐在他身上。他一只手按在她的后颈,压下去,他的脸迎上来。
外面寒风撞门,屋子里取暖器带着微微的电流声,他们在这小小的天地里,拥在一起,忘我地接吻。
直到外面有声音传进来,好像是有组员回来了,他们才分开。
涂南喘着气,回头关了取暖器,拉他,“走。”
离开住处,没有碰到人,好像做贼一样,出了景区,回到车上。
在车上,直到发动车之前,他们又吻了好几分钟。
接下来哪儿都不打算去了,石青临把车开出去时想着,直接回宾馆。
激情没有退,回去的这一路很认真,很谨慎,但一直没有退。
回到宾馆,天已经黑了,天上居然又开始下雪。
没有电梯,他们踩着楼梯上去,进了房间,门甩上,互相拍着对方身上的雪花,一时很安静,谁也没说话。
涂南对着掌心呵口气,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抄着水搓了搓脸,水冰凉,刺激着脸上的皮肤,反而烫了,泛出红。
石青临走了进来。
她在镜子里看到他,他也从镜子里回望她,在她身后,他两只手撑在洗手池上,把她罩住了。
“什么时候能回去”他低声问。
“徐老师已经给了我假期,”她看着镜子回答“不会太久了。”
“那我回去等你。”
听到这句,涂南才想起他们很快又要分开,时间挤出来,但终究会过去。
距离不算什么,他们之间宝贵的是时间。要是新资料片已经上线了就好了,他的时间就会多起来,她比谁都希望他的工作能顺利。
石青临把下巴搁在她肩上,打趣“你那是什么表情,想灭我的火”
她只是垂了眼罢了,眼睛掀起来,和镜中他的目光对上,洗手台下,他牵着她的手伸进皮衣里,搭在他的裤腰上,鼓励般说“主动点。”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千公里的疲惫,低沉,略哑,让这句话听在耳朵里的效果放大了无数倍。
涂南转过身,手指勾着他的腰带,把他的衬衣拉出来,从他的衣领往下,一颗一颗地解纽扣。
解开到第三颗,人被抱住了。
太慢,等不及了。
他在她耳边说,双臂用力,把她托了起来。
这天的雪一直在下。
外面有多冷,房里就有多热。
两人做的激烈,没有停过,洗手间的洗手台上,淋浴间里,又出来到床上,肆意到了极点。
后来,石青临抱着涂南去了窗边,让她去看雪。她拉开窗帘,在黑沉沉的天色里什么也没看清,只觉得有无数的羽毛从天上落下来,身体一半在冰,一半燃火,一时激动,不小心将窗帘都扯坏了。
他气息不稳地笑她,还这么有力气,那我就放心了。
涂南把剩余的力气都用来抱他,她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印证她还好好的,彼此的身体都炙热,鲜活,他们还拥有彼此。
直到后半夜,雪停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像被洗劫过一场。
涂南趴在床上,虚脱一样不想动,嗓子也哑了,她想不知道弄成了这样,宾馆会不会问他们索赔。
石青临直接,已经压了钱在床头的台灯下,当做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