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临抬起头,看着她,她穿上了自己的外套,手里拿着他的风衣,逆着光神情看不清楚,足足看了他快半分钟,才走过来,蹲下来,抓着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他还从没有过被女人架着的时候,但涂南在拽他,用了力气,是动真格的,他撑一下地,顺着她的拉扯站了起来。
她不说话,把风衣往他身上搭,石青临直觉她好像有点生气了。
“涂南。”他叫她。
涂南不理他,直到风衣披好,才看他,“你很能吗为什么不说”
果然是生气了。石青临笑一声,“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看见我这么狼狈,万一被你嫌弃了怎么办”
这时候都不忘开玩笑,涂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喝多了都还要强颜欢笑,不知道该气他,还是该心疼他。
她又把他胳膊架在肩上,“下次还这样我就不管你了。”
石青临原本真是为了点颜面,男人的心思,只想着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是好的一面,现在被她发现了就怕她误会自己把她当外人才这么遮掩,毫不抵抗了,什么都顺她的意,“没有下次了,以后都不瞒你。”
她到底还是心软了,架着他往回走。
“慢点。”他知道喝了酒的人都沉,尽量走稳,特地没把重量往她身上压。
上了楼就不够稳了,涂南有点吃力,呼吸重了,手环住了他的腰。
好不容易进了门,她把他送到沙发上坐下来,松了手,喘着气脱了外套,匆匆进了厨房。
石青临把风衣脱了搭在一边,原本强撑着的身体迅速疲惫,头脑却还很清醒,他看着涂南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身上又只剩下了那条黑裙。
雪白的胳膊,雪白的肩背,黑色的身体曲线,眼里只剩下了黑白分明的画面。
酒精在作祟。
涂南出来时手里端了只碗,里面是她煮的糖茶水,“快喝了,解酒的。”
石青临不碰碗,抓着她的手,低头来喝,真是有点醉态了。
她怕翻了,两只手托着,慢慢往他嘴里送,看着他一滴不剩地喝了,喝完了他眉头是锁着的,“太甜了。”
涂南知道他不吃甜,但也没办法,“家里只有这个,没其他能解酒的了。”她想抽出手,拉一下,他却不放,反而抓得更紧了。
他把她手里的空碗拿开,放在茶几上,分开屈着的双腿,拽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隔着西裤,隔着长裙,身下是男人的腿。涂南不由自主地避开他视线,目光往下,看到他西装两侧皱得不像话,才想起之前被他吻住时,她揪他衣服揪得有多紧。
“刚才我可是克制着才没进这道门,你偏偏又把我捡回来了。”
原来刚才他真的是克制。涂南抬眼,看见他眼里似乎有点朦胧了。
“那我总不能把你赶出去。”她低声回。
石青临笑了,腿动一下,衣料摩挲出一阵响,他手按到她腰上,贴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
穿得这么美,还让喝了酒的男朋友进家门,知道有多危险吗
涂南心一紧,伸手推他一下,他笑着头往后仰,她又担心了,怕他磕着,扯着他的领带拉了一下。
他停顿住,背靠在沙发上,顺着她的手指往上,看着她的脸。
她被盯得垂了眼,看着手里那条深色的斜条纹领带,她手指动了动,放松了,想把扯出的褶纹抚平。
他忽然说“帮我解开。”
涂南看他一眼,手指伸到他领口,手指勾着,慢慢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