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坐得近,他头一侧,声音就近在她耳边,带着笑,“你们画家是不是都这么浪漫”
“”涂南看一眼电影,男主角给女主角画裸体,是挺浪漫的,但是把她扯进去就不同了,仿佛她也会给人画裸体一样。
她又瞄了眼他露在外的小臂,影片没有给她多大的感官刺激,却在这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他这句话就忽然多了层暗含的意味,她的脑子里多了点不合时宜的画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儿了。
“我又不是画家,”她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做临摹的,顶多算匠人。”
石青临本来就是怕她尴尬打趣的,结果她这么认真的解释,哪儿还有半点浪漫了,他摸了摸手指上缠着的膏药,忍着笑想,看来浪漫跟她不沾边。
没想到,很快又是一场激情戏。
石青临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跟心仪的人一起看是不一样的,尽管没有露点,光是想象也足以叫人心猿意马。他想起了之前和涂南贴脸相对,她带着水迹湿润的唇,低下头,一言不发地解开腕表。
涂南也没看了,眼神晃开,看了一眼旁边,发现石青临低着头解下了手表,顺带着,就看到了那根表带。
“那什么”她发现表带上有一笔石青色。
石青临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一眼表带,脸上一下轻松了,把表递给她,“你的杰作,忘记了”
涂南接在手里,手指摩挲一下,表带是皮质的,白色,这一笔颜色在上面就很扎眼,“我干的”
“嗯,”他提醒“你自己想想。”
涂南搜索了全部的回忆,跟石青色有关的很好找,很快记起来,“难道是我喝醉那天”
他点头,“答对了。”
“”对,那天她在他手上画了一道,还说这石青就是他。
石青临忽然说“送你了。”
涂南看他,“我要一块男表干什么”
“随你处置。”他笑着说。本来就是戴错的,回来后一直忘了拿下来,以后应该也不会戴了。
他说完起了身,去了房间。
涂南真是摸不准他在想什么,垂眼看那块表,真沉,一看就是名表,居然就随她处置了。
她看一眼电影,激情戏还没过去,还好他走开了。
石青临进了房间,打算等那场激情戏过去了再出去。
这也是为了照顾涂南,如果她觉得尴尬,看到他没在看,多少会自在点。
但他转头朝外看了一眼,发现涂南也不在,下一秒,发现她从他的工作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支笔,朝他说“借用一下。”
“用吧。”他看着她又坐回沙发上,走到床头柜旁,弯腰,拉出抽屉。
里面是手表收纳盒,收纳着十几块他平时换着戴的手表。他挑了一块,刚按在腕上,想想又放了回去,小腿一撞,合上了抽屉。
平时是忙着工作,分秒必争。而今天,不需要,已经嫌时间够短的了,何必再戴个表提醒自己。
他空着手腕出门,余光瞄到了墙角的行李箱,走回去时,对涂南说“你的东西还在。”他坐下来,“那只行李箱。”
涂南当然知道,她侧坐着,身体半斜,靠在沙发扶手上,握着笔,手下压着那只腕表,轻轻的动,“嗯。”
石青临原想问要不要拿走,但又打消了念头,改口说“哪天有需要就来拿,先放着吧。”
涂南没做声,那不还得再上一次门。
没再说话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