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涂南仿佛失了声。
这不是平常的石青临,至少不是工作时的石青临,他像变了个人,从眼神到言语,都变了,让她招架不住的那种。
她抿住唇,没说话。
“尽量腾出时间”最终还是他说的,像是征询意见,却更像是一锤定音。
说完他一下站得笔直,手抽出来,想顺带着在她肩上揽一下一起往前走,但终究还是克制住了。
当晚,石青临又把涂南一直送到了家门口,这次直到看着她进了门才走。
涂南一整晚没有睡好,几乎翻来覆去地想他那句话“你觉得,跟我看电影会很怪吗”
直到此刻,人在画室里休息的间隙,仍然控制不住去思索。
涂南把目光集中到眼前的壁画上,提了个神,不再想了,只是顺带看了一眼左手手腕。
石青临的力度太好了,把那点不舒服给揉的干干净净,除了拇指揉动的地方留下了一块淡淡的按痕之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现在画画完全不受影响。
画室的门被敲了两下,不等她回答,安佩推门而入。
“哇,你画得好快啊”她一进门就看到满室排列的画板,脱口而出一句。
“还行吧。”涂南不是那种会太受情绪影响的人,即便满脑子都在回味着石青临那句话,手上工作没有一点落下。
如果不是现在这个点是下午两点,秋乏易困的点,她也不会停下来休息几分钟。
结果休息的这几分钟里还是在想石青临的事。
真是莫名其妙。涂南打住,看向安佩,“怎么样,我提的事儿能安排吗”
她说的是工作上的事儿,壁画已经画到了中期剧情,敷完手上这一幅壁画的色后,很快就会进入到她在意的那一环,那个会舞的掌门人壁画一环。
虽然她做壁画临摹的时候画过不少善舞的飞天、神女之类的形象,但游戏里的舞蹈是不一样的,可能还需要设计,比较麻烦。她让安佩安排找找本城的艺校,看能不能挑个会跳舞的人出来,设计一套舞蹈动作,届时她照着画就可以了。
“我联系了市里最好的艺校,”安佩说“不过我不懂跳舞啊,人怎么样你自己去挑。”
“可以。”涂南问“什么时间去”
“就这周末。”
“”这周末正好撞上看电影的时间
“怎么了”安佩盯着她。
“没什么。”涂南拿起画笔。
她原本就是个表情不太丰富的人,安佩也看不出什么,见她要工作了,只好出门。
就要带上门的时候,安佩想想还是按捺不住,扶着门把说了一句“你们最近都古里古怪的。”她指一下涂南,“你,”又指一下隔壁方向,“还有那位boss,全都古里古怪。”
“我们怎么了”涂南问“没有好好工作”
“工作没得说,就是古怪。”
安佩说不上来哪儿古怪,反正就觉得有什么事情藏着掖着。心直口快地说完了,又怕涂南要招呼回来,她“嘭”一下带上门就走了,不给人开口的机会。
涂南低头调颜料,她怪什么,怪的分明只有那位吧
她忽然想起来,安佩虽然刚才指了隔壁,但石青临根本不在隔壁,那晚之后,到现在还没见到他。
估计又在忙,这么忙还想着和她看电影。
和她。这两个字触动了涂南的神经,调颜料的手不禁停了一下。
几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