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诚蓦地笑一声“你这人非要什么时候摔一个跟头才会知道疼。”
“你算什么兄弟,也不盼着我好。”
几声笑,话题就结束了。
安佩忽然从涂南旁边探了探身,朝石青临摆两下手。
“怎么了”石青临看过来。
安佩朝吧台那儿努嘴。
涂南看过去,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坐在那儿盯着这里。
“我猜她马上就要送酒过来。”安佩说。
如她所料,不出一分钟,服务生端着杯酒送到了石青临面前,“先生,那位女士请你的。”
薛诚说“没天理,当我不存在吗”
安佩见怪不怪,“老办法,要我出场吗”
石青临坐着动都没动,“随便你,薪酬在工资里加。”
“瞧好吧。”安佩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又撩一下头发,施施然朝吧台去了。
涂南只见她跟那个女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个女人就没好脸色地走了。
须臾,安佩踩着高跟鞋凯旋。
涂南看得都觉得好笑,这什么连续剧情节。
连薛诚都忍不住拍手,“怪不得你雇助理要雇漂亮的,好用啊。”话说完一顿,他又指着涂南说“不止啊,你身边请的全是漂亮的,改天不会让涂小妹也替你去做挡箭牌吧”
涂南懒得理会。
石青临倒是朝涂南这边看了一眼,笑说“我可没那个时间天天来这种地方。”
“是啊,一年能来三回就不错了,回回他都有桃花,我这个助理干得累不累”安佩一坐下来就吐槽,“要不是看在他出手大方的份上,就这非人的工作量我早不干了”
薛诚指着石青临,“你说那些女人都看上他什么了”
“长得帅又有钱,脾气也好呀,要不是知道他是个魔鬼,我都要爱上他。”
“帅是真的,有钱也是真的,要说他脾气好我就不能认同了,越是看着脾气好的人才越可怕,你不知道他当初在美国念书的时候当街打架闹上新闻了都。”
“真的假的”
涂南不禁看向石青临。
他叠着腿坐在沙发里,带着笑,提醒般唤一声“薛诚。”
薛诚自顾自往下说“真的啊,当时那场面把我都惊呆了,那会儿”
“薛诚。”石青临又唤一声,脸上笑还在,只是口气不对了。
“ok,陈年往事,不提也罢。”薛诚举双手投降,一只手在嘴边一划,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安佩失望地“切”了一声。
涂南盯着石青临的坐姿,他端酒的手搭在膝上,被昏暗的灯火描摹出宽阔的肩线,又抚过他的下巴和微敞的衣领。
让她想起初见那晚,他带她走出去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
此后再没那感觉,直到此刻,他周身慵懒里生生拎出来的,是一把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
十分钟后,涂南端着手里的酒杯走去吧台。
时候已经不早了,吧台上的挂钟已经指向晚上十点。
身旁光线一暗,石青临到了旁边。
涂南瞥一眼他端酒杯的两根手指,忽而生出一丝坏心,淡淡道“美国名校的高材生还会当街打架”
石青临低沉地笑一声,“名师座下的临摹师不还当街醉酒”
“”没占到半分便宜。
石青临忽然靠近看了眼她面前的酒,又看她眉眼,“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面有鸡尾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