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从此成了我的秘密基地。
除我以外,谁也不会来。
正方形abcd中,ab2,bc1,点o为ab中点,在长方形abcd中随机取一点,取到的点到o的距离大于1的概率为。
这到底是什么天书,能准确理解这种东西的家伙一定都是天才吧
“连这么基础的问题都不会,你是笨蛋吗。”狱寺君坐在我对面,戴着眼镜转着笔,表情很不耐烦。
注视着这样的他,我再度感到了语言的奇妙之处。
同样的一句“baka”,如果理解为“笨蛋”,狱寺君无疑会一跃成为“傲娇”属性的典范,此刻面对面坐着的我们也会跟着笼罩上一层梦幻光辉的少女漫滤镜。
然而反之,如果将它理解为“傻逼”,狱寺君就只是一个情商低下、没有分寸的不良少年而已。
我心里有他。他一定不是不良少年。
“哎呀,还以为狱寺君只会随便应付我一下,结果居然这么认真。”我用抱怨的语气打岔,“就不怕我超过沢田同学吗”
“哈你在说什么胡话啊笨蛋,”狱寺君发出一声冷笑,“我只用了一成功力来教你,之后我会再用上一百成的功力去辅佐十代目。像你这种笨蛋,超过十代目的想法连想都不要想”
我“听起来还真是了不起,沢田同学知道了一定很开心。”真是对不起了,沢田同学
“喂,收起你那失敬的口气不要一副和十代目很熟的样子”
狱寺君忽然警告道,脸色阴沉得像在冰箱里冻了超过一百天的鲣鱼干。
话虽如此,但我和沢田同学确实是连续6年都被分在同一个班的小学同学。
尽管相互说的话不超过十句,但我们颇有默契地共同角逐着“班级倒数第一名”的宝座。这种激烈的竞争关系一直持续到了小学5年级,以能考出两位数的沢田同学再也敌不过个位数的我告终。现在偶尔在街上遇见,他还会朝我崇敬地点个头呢。
除非在童年时期有着更深的渊源,否则比起刚转学过来半个月的狱寺君,怎么想都是我和沢田同学认识更久。
我再看看一脸警惕的狱寺君,默默把这些话咽了回去;总觉得如果全部说出来,狱寺君会彻底陷入疯狂。
“你说得对。既然如此,干脆多休息一会儿怎么样”我提议,顺便用胳膊牢牢盖住了桌上的习题。
画室的窗户朝东,每日的放课后正是这里阳光最璀璨的时候。
这么好的天气竟然用来学习,根本就是对寿命的不敬嘛。
狱寺君发出一声嗤笑。虽然没说话,但“这不是你自己的要求吗还真是自作自受啊你这笨蛋”的嘲讽意味不言自明。
虽然把“为所欲为”换句话说,确实就是“狱寺君必须答应我的一切请求。”但我也没想过他会这样正儿八经地履行啊。感觉有点呆。难道说,这也是狱寺君不为人知的一面吗
“来聊天吧。”我说。
“谁要和你聊天啊。”狱寺君一脸冷漠。
我“”还真是复杂多面啊,这家伙的人格。
“欸,狱寺君就不想要多了解我一点嘛”我托腮看着他,“聊着聊着,说不定就能发现我的弱点哦”
狱寺君像看弱智一样看着我,“哪有人会蠢到在聊天里暴露自己的弱点啊。你把我当傻子吗”
我“”可恶,他说得好有道理,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