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霍砚舟没有买那尊白瓷少女, 只是请顾南湘帮忙,用白瓷做了一丛风铃草。
眼下, 顾南湘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听说对方也是京圈千金,怎么,最终还是爱情输给了面包,放弃你的白月光女孩了”
隔着一道薄薄的金边镜片,霍砚舟眼底敛着笑,“既然是白月光,又怎么可能放弃。”
顾南湘微讶。
霍砚舟颔首,“届时来喝一杯喜酒。”
“那肯定啊。”顾南湘愉快应下,又冲霍砚舟眨眨眼,“到时候我就把那尊白瓷带上,偷偷告诉新娘子,你肖想了她许多年”
霍砚舟“”
阮梨隔着咖啡店的落地窗,看到的正好就是这一幕。
她其实很少见霍砚舟和异性相处,自然也不知道原来他看向一个女人的时候,也会有这样轻松愉悦的神情。
阮梨不由想到了这几年自己和霍砚舟为数不多的见面,每一次好像都格外匆忙,他疏淡客气,甚至连视线都不会在她身上多停留半分。
心中微滞,可阮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她不能暴露这样的情绪给方依,那只会徒增笑话。
方依托着腮,视线依然落在窗外,唇角的笑意不减,“你不觉得吗,霍总似乎和这样的明艳美人更般配些。”
“这就是你的全部伎俩了吗”阮梨蓦地开口。
方依笑意微僵。
“你所谓的,能让你在方氏不可取代的能力和才华,就是这些吗”阮梨定定看着方依,眸光直白锐利,“挑拨我和霍砚舟之间关系,好让他无暇顾及方联,给你们喘息之机吗”
方依的神色一瞬冷了下去,阮梨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来的路上真的有准备一席听起来很酷的话,但此情此景,根本不需要她挖空心思打腹稿,对方已经亲手递给了她一柄利器,她只需要稍加利用,就能将其重伤。
阮梨觉得她变坏了。
都说近墨者黑,她肯定是被霍砚舟带坏了。
方依唇角抿得平直,看向阮梨的眸光也没有了先前的轻松愉悦,“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阮梨拎拎嘴角,“就是忽然想起了霍砚舟的一句话。”
她端着温良的笑,淡然开口“区区方家,徒负虚名,难成气候。”
这是霍砚舟对方家的评价。
阮梨送给方依。
“你”方依气节。
阮梨却不再理会方依的失态,拎着包包直接走出了咖啡店。
酒店的门口已经没了方才的那对身影,阮梨弯起的唇角也一点一点塌了下来。
方才霍砚舟和那个漂亮女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像是刻在了她的脑子里,她甚至不得不承认,他们站在一处的时候,确实很养眼,看着也很般配。
阮梨觉得自己变得有点奇怪。
明明在和霍砚舟协议结婚的时候,她早就有过心理准备,他那样功成名就的男人,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就算没有固定的交往对象,红颜知己也肯定少不了。
所以那个时候她才会在签婚前协议的时候提出那样的要求。
后来后来在梨洲汀的时候,她也问过霍砚舟,是不是谈过女朋友。她当时看得很开,觉得他有前任再正常不过,那都是过去时了,没什么好追究和介意的。
可眼下,只是一个漂亮女人,对方也只是站在了霍砚舟的身边,就勾起了阮梨心中难言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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