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杨诚东忙从口袋里掏出名片,挂着笑迎上来, “霍总,幸会。”
霍砚舟低眸瞥一眼。
杨诚东不明所以,看到自己的名片上似有水迹,又连忙用衬衫的袖口去擦,再恭恭敬敬赔着笑递上,“霍总。”
霍砚舟没接,视线越过面前的男人,落在阮梨身上。
“过来。”
阮梨“”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这位大佬是在让谁过来
见阮梨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偏生望着他的一双眼睛乌湛湛的亮,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也确实是天大的委屈霍砚舟这样想。
视线相接,阮梨红软的唇抿着,霍砚舟似是轻叹一声,朝她走过来。
男人步履从容,神情淡然,但这雅间里的其他人就没这么淡定了。
所有人就这么讶异地看着这位大佬在阮梨面前站定,一个个眼底的震惊毫不遮掩。
也掩饰不住。
“出息了。”霍砚舟低眸,看着女孩子乌亮亮的眼眸。
终于知道要怎么做才不会让自己吃亏,不会像当初那么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任由别人胡言乱语。
可这种自我保护依然让霍砚舟心口泛疼。
是他的失职。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面对这样的难堪。
阮梨也看着霍砚舟。
方才面对杨诚东的骚扰,她其实没觉得有多委屈,更多的是不适和愤怒。
可好像从霍砚舟出现的那一刻,从她看到他的那一瞬开始,心间的委屈就被无限放大。尤其霍砚舟主动朝她走过来,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还有那句温沉的“出息了”。
眼角毫无征兆地开始泛红,金豆子要落不落。
下一秒,霍砚舟抬手,指背轻轻贴在阮梨的眼角,将那一点晶莹替她拭掉。
他的笙笙,一颗眼泪价值千金,哪里随随便便就为这种败类掉落。
今晚的局是刘宗山攒的,眼下这个情况,所有人在诧异之后都看向他,等着他这个组局人开腔。
刘宗山沉默一瞬,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霍总,您和阮老师认识”
霍砚舟落下的手顺势轻轻捉住阮梨的手腕,继而与她十指相扣。
“我太太,阮梨。”
在场的所有人倒抽一口气,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但转念想想,这又有什么不可能
刘宗山惊得张圆了嘴巴,“太太”
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刘宗山自知逾矩,又连忙噤声。
而站在刘宗山身后的杨诚东此刻完全傻了眼,这是霍砚舟的太太
隔着一道镜片,霍砚舟眸光沉凉,再开口时,声线也像在无波古井里浸泡过,“杨先生,我太太一向性格温柔,和善有礼,我想知道您是做了什么事,让我太太如此动怒。”
“我我”杨诚东半个字都不敢说,如果知道这位阮老师是霍砚舟的老婆,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更别说动歪心思。
杨诚东也是个狠人,见已经将人得罪,抬手就在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我不是个东西我猪狗不如”
啪
又是一巴掌。
两巴掌下去,杨诚东原本就长着横肉的脸直接肿成了猪头,他眼巴巴地看向阮梨,“阮老师,霍太太,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给您道歉,赔不是,您大人有大量,我狗嘴里吐出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