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整个人被霍砚舟禁锢在身前,她微微挣扎,胸口起伏,整颗心快要从喉咙里跳脱而出。书房的顶灯蓦地被按灭,原本就做了遮光设计的空间一下子陷入暗色,只大片的荧白从敞着的门口落进来。
他们跻身在博古架之后的方寸之地,一个个四方的小格子上摆着各类古玩和书籍,不甚明亮的光线透过罅隙,将相贴的身体在地面倾投成双,曳出极细微的动作,牵拉旖旎。
霍砚舟依然扣着她的手腕,拇指指腹压在她的脉关,温凉的唇压在她的唇上。他含弄碾磨,细细密密,侧颌的线条绷着,看似温柔克制,实则强势凶悍。
阮梨只觉下唇发麻,轻唔一声,齿关失守。
她想要说的话变成了细碎的嘤咛声,被霍砚舟悉数封缄在唇齿间,不给她一点拒绝的余地。他近乎贪婪地攫取她甘甜的气息,任呼吸交缠,分分寸寸。
扣在她脉关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在柔嫩的皮肤上带起战栗,侵占她的唇齿,她的感官,她的思绪。
好像所有的一切,他都要。
周遭变得静寂,只余两道缠绵相贴的身影,勾缠暧昧。
“换气。”
极轻的一声,阮梨甚至来不及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软唇又被含住。
这一回霍砚舟终于没有那么凶了,他像是终于得到了半刻餍足,开始细致又耐心地品尝口感清甜的糖果,慢慢感受着糖果在他的唇齿间一点点融化,变成水漾的甜黏。
走廊上响起脚步声,渐行渐近。
“张姐,白天从园子里摘的草莓放在哪了夫人说等下给阮小姐带两盒回去。”
“就在后院的储藏间,你跟我去拿。”
是老宅的佣人。
“咦,书房的门怎么没关”年轻一点的女孩诧异道,“也没人呀。”
越来越靠近的人声让阮梨整个身体绷直,脊背紧紧贴着墙面,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霍砚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腕,手掌掐在她的腰侧,而她垂落下的手正攀在他的肩侧。
哒
书房的门被关上,视域里彻底陷入黑暗的一瞬,霍砚舟终于松开了她。
阮梨额头抵在他的胸前,压着声音大口大口地呼吸,她像是没了筋骨,只能依靠这样攀附的姿势支撑着身体。
霍砚舟没再有其他动作,只手掌扣着她的腰,温柔地托着,让她有片刻的栖身之地来调整和缓冲身体里被牵引出的陌生情潮。
方才是他失了分寸。
楼下忽而响起热闹的声音,“爷爷,我回来啦”
是四叔家的女儿霍淼淼。
“二伯伯什么时候到明朗哥哥说给我寄了巧克力”
阮梨倏然抬眼,盛着水光的一双眸子,在暗色里捕捉霍砚舟的神色。
怎么四叔一家也到了
霍砚
舟“今晚霍家所有在京北的人都会来。”
阮梨攀在霍砚舟肩臂上的手指蓦然蜷起,你aheiahei想怎么做
你呢
片刻的沉寂。
阮梨轻软的声音在阒然的空间里响起,“我想和所有人说清楚我和霍明朗之间的事情。”
不再被误解,不再被捆绑。
阮梨敏感察觉到贴在她腰侧的手掌收紧,掐得她微微发疼,她皱眉,听霍砚舟问她“想清楚了”
阮梨当然知道霍砚舟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霍明朗对退婚的事情毫不知情,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