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她偷偷掩藏了八年的喜欢好像终于得见天光。
她和霍明朗的关系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确定了下来。
太阳穴发胀发痛,整个脑袋昏昏沉沉,阮梨终于从恍惚的梦境中睁开眼,复古的罗马吊灯,陌生的房间。
她蓦然惊醒,隔着一道门,是男人低沉的声音“醒了”
阮梨整个人僵坐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会听错这个声音。
霍砚舟的声音。
昨晚的一幕幕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掠过,她在酒吧里遇到了霍砚舟,霍砚舟说送她回去,他们两人一起走出来。后来
模糊的记忆里,鼻息间是男人身上洁净好闻的气息,一个低冽的声音告诉她想哭就哭。
再往后,阮梨就印象全无了。
阮梨知道自己酒量差,但没想到这么差。
“有没有不舒服,想吃什么,我让酒店送过来。”
隔着门板,阮梨被这个声音惊到,连忙开口,“不不用。”
嗓子哑得要命,像过了道砂纸。
她蓦地想起今天还有工作安排,下意识去摸手机,却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已经摔坏了,新的还没买。
床头有电子闹钟,屏幕上显示着7;25
还好,项目组早上九点的大巴,没有耽误正事。只是不知道徐浩昨晚上联系过她没有阮梨闭了闭眼,第一次觉得喝酒误事。
顾不上尴尬,阮梨连忙起来洗漱,一切收拾好,才忽然又切换到慢频道,蹭到门边,小心翼翼握上把手。
这道门像是一个保护屏障,让她不用尴尬又无措地面对门外的那个男人。
说实话,阮梨有点怕霍砚舟,他这人气场清冷,不苟言笑的样子看起来也很难亲近。
门终于被推开,阮梨的视线先一步掠出。
沙发的一角,男人一身清爽的白衬衫黑西裤,正在安静地处理工作。晨曦透过落地窗,给霍砚舟一贯沉冷的气质镀上了一层柔和。
阮梨的视线落在霍砚舟轻点屏幕的指尖,男人的手指修长白皙,腕间一块深海盘手表,和他这个人的气质一样,低调内敛,满身的矜贵都浸在骨子里,让人有种一眼惊艳却又高不可攀的感觉。
这个男人真贵阮梨脑中第二次冒出这种荒诞的念头。
许是她的注视太过直白,霍砚舟抬起眼,阮梨下意识开口“我”
“休息十分钟。”霍砚舟切掉麦克风。
阮梨“”
阮梨知道霍砚舟在处理工作,却没想到他在开会,刚才在房间里做的心理建设瞬间被击得粉碎,尴尬和无措双倍涌上,几乎要将阮梨点燃。
“抱歉,我不知道你”
“酒店马上送早餐上来,今天还有其他工作么”
霍砚舟只字不提昨晚的事,阮梨点头“九点要跟项目组去青溪古镇考察。”
其实她大可不必说得这么详细,但面对霍砚舟的提问,阮梨总有种汇报工作的感觉。
“青溪古镇”
“嗯,一个文旅项目。”
霍砚舟起身,“吃完早餐,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
霍砚舟已经走到她面前,递过一个长方形盒子,某品牌最新款的手机。
阮梨咬唇,伸出手接过手机,小声嗫嚅了两个字“谢谢。”
一部手机对霍砚舟来说算不上什么,阮梨没有再客气,她现在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