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走出巷子,看到的便是血族被杀血司的大刀砍断头。
行人对此议论纷纷。
她往祁不砚身后缩了缩。
屠户的人血味还漂浮在空气中,似是挖给血族的陷阱,幸好贺岁安刚吸过祁不砚的血,就算现在闻到人血味也不会有太大反应。
原理就是吃美食吃饱了,再看见普通食物不会有什么胃口。
她竭力降低存在感。
而杀血司的人解决完一个血族,很快又发现一个血族。
杀血司的人提刀围住也是刚满十八岁的小血族,长刀劈砍到半空被人冷声喝住了,来人是杀血司新到任的女副指使苏央。
齐朝很少有女子为官。
苏央是特例。
杀血司的衙役闻言放下手中刀,却还不敢放松警惕,担心自己会被血族突袭,被吸干血而死。
衙役面面相觑,斟酌道“副指使,您这是”
贺岁安也竖起耳朵听。
她完全没留意到自己双手搭在祁不砚的腰间,扯住他。
祁不砚的腰被人抓住,当然是有感觉的,他回头低眸看贺岁安。她没发觉,聚精会神听苏央说话,长睫随眨眼微微一动。
他看得心痒。
有点想拔下来。
苏央越过街上百姓,越过杀血司的衙役,朝那一名因闻到人血味而露出尖牙的小血族走去。
“这个血族杀人了”苏央的声音清冷清冷的。
衙役回“没。”
另一个衙役插话“那是因为我们发现得及时,血族必须得吸人血才能够活下去,她至今还活着就说明她吸过人血,害过人。”
苏央打断“本官听到的皇令是对杀人的血族杀无赦,既然如此,先将她关押起来。”
血族对百姓有危险,她不会说出放他们走的话。
暂留他们一命倒是能。
对待血族一事,苏央还是十分谨慎的,却也不想滥杀无辜。
苏央命令衙役带走这个小血族,衙役心中不满,却也不敢多言,听命行事,远远用绳索套住小血族带走,百姓也渐渐散开了。
贺岁安还在出神望着走远了的苏央,暗道这个人真好。
若是其他杀血司的人,早就二话不说一刀砍掉血族的脑袋了,才不管他们有没有伤害人。
她
有些委屈地想着。
祁不砚曲指轻敲了下贺岁安搭在他侧腰的手背。
“看够了么”他问。
贺岁安讪讪地垂下微肉的手“看够了。”话锋一转,你不是说要去办点事办完了
祁不砚是去给人下毒蛊。
来长安城的目的就是为了完成与他人的一桩交易,对方给他想要的,他完成对方一桩心愿。
而对方心愿是要给指定的一个人种下毒蛊。
带上贺岁安不怎么方便。
祁不砚“办完了。”种毒蛊的速度还比以前快上了三分。
贺岁安看向祁不砚的肩“那你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休息,然后我给你包扎那里”
“不用。”
他走回茶摊,拎起由三条蛇看着的包袱,要离开长安。
对离开长安这件事,贺岁安没任何异议。她之前来长安是跟同族过来的,后来那个同族死在杀血司手里,她变得孤零零一人了。
也是来到长安,贺岁安才发现长安对血族的捕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