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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亲吻(2/7)
披衣起身,红色的幔帐低垂,把光线隔绝在外,昏暗的内侧薄被微隆,蜷缩着个单薄而可怜的身影。

    整夜,齐娴都背对着他没有动过身,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就好像防着他再对她下手。

    他也懒得拆穿她的装睡,径自起身要往外走,可余光先是瞥见新搬进来的妆台。

    上边铜镜倒立,钗环凌乱,胭脂水粉都混杂一块,想起昨夜齐娴拼命护着这里,他微眯了眼,走过去弯腰一看,夹缝中多了一张揉皱的纸,上面还有晕开的墨迹。

    他沉下脸,把信扯了出来。

    还没细看背后疾风袭来,他侧身一躲,上好的越窑瓷杯子“咔嚓”碎在地上,瓷片四溅。

    他回过头,齐娴狠狠瞪着他,手里又举起起另一只瓷杯,预备要丢。

    “齐娴,再让我看见你偷偷写这样的信,我就派人把你兄长请来。”他夹着信纸晃了晃,而后收回自己的袖袋里,又指着桌子边的刻痕。

    “还有这些,不要再让我看见了。”

    齐娴抿着唇,倔强不肯答应。

    皇甫倓额角青筋跳动,抬腿将妆台翻倒。

    嗙一声巨响,所有凌乱的东西尽数砸在地上。

    这些刻痕像是他母妃困于胡庭时在墙上画的,她说他们的先祖就曾因获刑而受困多年,这些刻痕代表了永不屈服的信念,最终那位齐姓先祖涅槃重生,带领齐姓族人成为一方大族。

    那间屋子的墙上重重叠叠的刻痕足有几千道,无数的日夜,无数的年月,寄托着她无法宣泄的疯狂,但是她最后还是屈服了,冲进狂奔的马阵,宁可遭那践踏之刑而死,也没有勇气等到重获新生的一天。

    对上齐娴怒火冲冲的眼睛,他恍惚间想起了母妃,虽然齐氏不肯认下齐娴他们这一旁支,但他却坚信他们终归还是流着同样的血脉。

    “来人”他转身朝外喊。

    等候侍奉婢女连忙推门而入。

    “换一张新的妆台给侧妃,木质要硬,不能留下刻痕。”

    秋风起,吹皱了秋水,也吹黄了树叶。

    转眼间已经在建康度过数月,天气从酷暑转凉,罗纨之的生辰也快到了。

    她出生刚好在立秋那日,过完这个生辰她就有十七岁了。

    若无北胡的步步紧逼,罗家主也没下决心南渡建康,她这个时

    候应当已经开始在戈阳城相看人家。

    她们这样的庶女相看的当然不会是好郎婿,而是相看那些能给家族带来益处的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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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说多子多福,就是这样的道理。

    就譬如那些大家族热衷开枝散叶,极为茂盛,可最后真正能掌家的唯有那一个,剩下的要不成为家主的手下,要不就发配到各种地方,为家族巩固权势。

    至于女郎们更是大有用处,光是嫁人,就可以将八竿子打不到的士族结为姻亲,从而维系家族的繁盛。

    罗纨之也很难说清自己的遭遇是幸还是不幸,至少现在她的婚事罗家主和冯娘子都插不上手,也不存在再用她换取什么利益之事。

    素心筹备在扶光院里为罗纨之小办一场生日宴,只请几个相熟的人过来庆祝,免得再来几个使坏心思的,又要生出祸事。

    罗纨之也不愿意大办,她现在是越低调越安全,她可没有跳出来给当人靶子嗜好。

    更何况眼下府中还有个老夫人对她虎视眈眈,而这几日谢三郎、九郎都随着萧夫人出了门,皆不在谢府。

    听素心说,是因为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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