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像是嗅到了紧绷的情绪,站起身子走了过来,把头挤进池嘉祐手间。
回过神的池嘉祐故作轻松地一笑,摸了摸它的头,“我没事。”
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他给手机那头的人发道
「来。」
他倒要看看是怎么个复合法。
两个月前,临近夏日。
“女士们,先生们,离开机舱时请留意您的个人随身物品”
播报响起时,商务舱里坐着的意礼百无聊赖地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刚起身,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就端着礼貌开口道“你的行李在哪里,需不需要我帮你拿”
意礼回头,报以一个敷衍的笑容,“谢谢,不用了,我就一个包。”
意礼都准备往出口走了,那个男人还紧追不舍,“没有订车的话可以坐我的车走,哦,你要是担心的话可以拍下车牌号发给家里人”
前面的意礼用眼神向乘务员示意了一下,那个乘务员很快就明白过来,她微笑着上前,轻声道“先生,需要我帮您提行李吗”
“哦不用了,谢谢”他说罢就想去寻刚刚那个女人的身影,结果已经看不到了。
快步走出来的意礼已经戴上了墨镜,她斜挎着自己的大包,将外套挂在包上,抬起手,随意地将头发盘在脑后,扎成一个丸子头。
简单的白色修身背心穿在身上,搭配了一条直筒牛仔裤,干净利索的造型以及空无一物的双手都让她在这刚下飞机的人群里成为独特的存在。
有人看过来,她还会扭过去直视对方,如果发现是小女生看她,她还会冲人家笑一下。
在出口等候许久的陈叔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又向里面张望了一下,出来的人已经有好几波了,就是等不到他要等的人。
陈叔掏出电话,往家里播了一通,“哎呀,小琴啊,意礼回去没”
“没啊,我这不正等你电话吗”
“我在这儿等半天都没见人,不会是自己先走了吧”
被以为“先走”了的人站在陈叔身后,抱着臂,就这么歪着头看着他,想等等看他何时才能发现身后的她。
在恶作剧这方面,意礼是真心的,她这会儿已经站了二十分钟了,愣是一声也没吭,跟着陈叔一起等快要出来的“意礼”。
最后是旁边一起等人的小姑娘忍不住了,拍了怕老伯,“那个,叔叔,你要接的是你身后的这个人吗”
意礼都来不及跟对方打手势,陈叔就转了过来,看到戴着墨镜的意礼后还愣了一下,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哎呀你个死孩子出来了也不吭一声”陈叔装作凶狠的样子,在她身上轻轻拍了一下。
巴掌都还没落下呢,意礼就开始嗷嗷叫,“陈叔,疼”喊了两声后发现其实不疼,她这才睁开眼睛好好说话,“我就从你面前走过去,你都没认出来我,我都还没嫌你伤我心呢,你就先说上我了”
陈叔说不过她,只能用眼睛狠狠地刮一下她,然后道“走吧,今天你爸特地空了下午的时间出来,就等你回去吃饭呢你妹妹也是,今天下午的兴趣班都没去,都等你呢”
他走了两步后又回头看过来,这才反应过来哪儿不对,“诶你行李呢”他朝意礼身后看去,也没有行李箱。
意礼耸耸肩,摊手道“我又提不动,都快递回来啦,今天或明天应该就都到了。”她指指自己的包,“我在飞机上要用的都在我包里呢。”
“行行行,没落飞机上就行。”陈叔说着就要伸手去拿意礼的包,想帮她提,意礼挡过去,“叔,我马上二十九了,又不是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