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干站着没动,呆呆傻傻,但模样后看,像是个漂亮的小傻子。
“走,去买荷包。”谢蕴点到即止。
谢昭宁默默跟上,跨过门槛的时候,小小翼翼地提醒一句“姑母、那钱是还我吗”
“你就当钱放在马车里,马车被雷劈了,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谢昭宁“”
“姑母,您怎么不说我被雷劈了呢”
气得要死了
谢蕴又是一声哦,“也可,你就当被雷劈了,记不得钱放在哪里。有钱给秦晚晚用,不能孝敬我”
“您说得好像也对,那、那就当侄儿孝敬您了。”谢昭宁干叹气,玉石铺子一年白干了。
就当作是长这么大,遇到一个女骗子,骗了钱。
事情都过去了。
谢昭宁安慰好自己,掌柜吩咐伙计将东西装上马车,足足两辆马车
谢昭宁嘴角抽了抽,哪里是遇到一个女骗子,分明是遇到是抽干她血的大骗子。
掌柜询问谢昭宁“大公子,往哪里送”
“谢府,记得送去松柏院,是府上七姑娘的物什。”谢昭宁无精打采的说一句。
掌柜纳闷“这是您七姑母”
“对。”谢昭宁点头。
掌柜痛心疾首,“我以为您这么听话,她是您的未婚妻。您这、还是被家里人坑了。”
未婚妻谢昭宁皱眉,脸色一红,“别乱说,她比我大八九岁十来岁呢。”
掌柜也是吃惊,“您这位姑母瞧着您年轻的。”
“是年轻”
谢昭宁嘀咕一句,“若不是这么年轻,我也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姑母。”
伙计去送东西,谢昭宁爬上马车,坐在姑母身侧,无精打采。
谢蕴问她“绣坊在哪里”
“您去绣坊买,肯定会被戳穿的,去菜市买,有人会拿着自己绣的帕子荷包去买,您买了以后,那样的绣品是没人发现的,绣坊的太打眼了。”谢昭宁不遗余力的出谋划策。
谢蕴很满意,抬手捏捏她的脸“好侄儿,真听话。”
“您别喊了,怪别扭的。掌柜还高兴说我有未婚妻了。”谢昭宁蹙眉,撇嘴不悦。
谢蕴好奇,“你怎么回的。”
谢昭宁被坑了一回,心里不高兴,直接说了出来。
谢蕴闻言仿如晴天霹雳,“你的意思是我老了”
谢昭宁不过十七岁,是一个少年模样,兼之是女子,唇红齿白,眉眼秀气,个子高,但瞧着瘦弱。
谢蕴年长些,面容瞧着年轻,虽说不似少年,与花信也相似。
两人站在一起,谢昭宁又听她的话,瞧着也像是夫妻。
谢昭宁怅然若失,“没有,您怎么会老呢,您永远十八岁。我十七,您十八,不老。”
瞧,无精打采,像是身子被掏空了一般。谢蕴好心提醒她“打起精神,不过三万两罢了。”
“何止这个数,两辆马车上的东西呢”谢昭宁据理力争,竖起眉眼。
谢蕴闻言,微微怔然,“你也小气。”
谢昭宁“倒打一耙的姑母。”
谢蕴笑了,心情愉悦极了。
马车在菜市停下,车夫将车凳搬下来,谢昭宁跳下马车,抬头去看,身后的谢蕴下车。
“扶我一下。”谢蕴提醒着不体贴的“侄儿”。
谢昭宁长身玉立,穿得整齐,绯红色的衣裳衬得面容皙白,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