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轮推拒与硬塞,说了几十次是给孩子的,才把这礼送出去。
次日到陆家拜访,要比程家热闹些。
陆瑛父母都在,后院花厅里还开着诗酒会。
这冷的天,请了戏班子到家里,还唱戏呢。
他们进门听见声音,就都原地愣住,觉着来得不是时候。
管家麻溜儿领他们进屋,“都是些小辈玩,老爷跟夫人都在等你们呢,大少爷也是。”
他们当是陆家其他人的客人,结果进屋后,发现这诗酒会,是为陆瑛开的。
说白了,就是大型相亲见面会。
程玉蝶说,“我就挑着今天办的,他今天要在家里等你们,人没出去,搁别的日子,我都难找他。”
也是煞费苦心。
她见面就要抱圆圆,圆圆前几天才来拜过年,喜欢她,对着伸手要抱抱。
云程他们落座后,问陆瑛在哪儿,程玉蝶说在后院陪客,“主家总要有人看着的。”
她叹气,“虽亲事总是不顺,但这面子他还是给我,不知今天能不能顺利点。”
存银第一次进陆家的门,很是紧张,捧着杯子,坐姿板直。
程玉蝶问他要不要去后院玩,“还能帮我看着点瑛哥,别叫他糊弄我。”
她跟云程还有叶存山说“来的哥儿姐儿多,也有适龄公子哥儿,去后头转转,也许能撞上一桩好姻缘。”
恰好陆瑛从后面过来,人未到,声先来,他问什么缘。
程玉蝶对他没好气,“跟你当然是孽缘。”
陆瑛着一身深蓝色常服,银灰护腕束着袖口,玉带环腰。阔步走来时,自带飒爽风流气。
往椅子上一坐,就深深靠了进去,被陆将军点评一句“软骨头。”
陆瑛语调懒洋洋的,“你揍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骂的。”
他跟云程他们打招呼,“圆圆白了好多啊,我都没认出来。”
圆圆从三姨怀里回头,大眼睛盯着陆瑛看。
孩子王的孩子缘不是吹的。
在圆圆的记忆里,陆瑛的形象早就淡去,只余下年年几次的礼物。
她喜欢毛绒绒的、柔软温热的东西,陆瑛送给她的皮毛,够她穿到十岁了。
前阵子才收了一条小奶狗,正是印象刷新的时候。
盯着他看会儿,把印象跟人脸对上了,就望着他甜甜笑。
云程跟他说“我们还以为到京都就能当面感谢你的,没想到还是拖到了年后。”
陆瑛摆手,“兄弟之间,客气什么”
他回来数天,白天会进宫,还要与部分官员走动交差。
晚上不方便出门走亲戚,在家听听消息还是够的。
云程他们的情况他都清楚,不必重说。
说起后面的安排,他听了好一阵。
大抵是叶存山正月十五后才会回程家,恢复学习日常。
等十五过后,家里是云程跟存银来照看。
要照顾小孩,要筹备铺面开业,云程也要着手起稿,动笔写新书。
一家四口安排得忙忙碌碌,没见第五人的影子。
他皱皱眉,没藏住惊讶,看向存银“你还没成亲”
存银老老实实坐旁边待着,无故被点名,问这么一个问题,他立马叛逆了,“你不是也没成亲”
陆瑛姿势都没变,吊儿郎当的,“是啊,我也没成。”
他一脸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