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熬了一整夜之后,次日清晨,她还是顶着压力,敲开了白清欢的院门。
她做好了被自家长辈拎着揍的准备,也做好了要当牛做马讨好的心思。当然,更多的还是好奇院里的那两人究竟成功双修没有,若是双修,那他们到底该用的什么姿势,又该是谁采补了谁
然而待真正沿着曲折回廊进入宽敞院中时,看到的院中情形后,丁雨闲还是僵在了原地。
温泉池子边上,她想了一整夜的白师叔正在看着阵图,似乎正在布置什么新的阵法。
白清欢学的东西多,看似清闲,实则是整个合欢宗最忙的人,平日里在宗门里每个时辰都是安排好要学东西的。
丁雨闲知道这点,所以这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后者身边有条通体漆黑额上长了白毛的细犬,那狗此时正忙前忙后,又是叼果盘又是后腿直立,拿两只前爪给白长老捶腿。
而白长老对此也是司空见惯的模样,时不时指点着这细犬把灵石叼去她要布置的阵眼处。
丁雨闲看得心底发寒。
尤其是当她走近后,那细犬居然倏地变成一只小山似的恐怖凶兽护在白清欢前方,对着她龇牙咧嘴,俨然一副忠诚下属的模样。
她颤巍巍举起手指着刀疤“白师叔你居然在外面有狗了不是说好了我才是你唯一的走狗吗”
抢了丁雨闲所有活儿的刀疤咧嘴,不屑的低沉呜呜一声。
白清欢招呼着刀疤变回小犬形态,将阵图收回,轻飘飘开口道“你先别叫,且说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是要来贴第二道传音符的吗”
提到这茬,丁雨闲瞬间夹了尾巴老实了,连忙说明了来意。
她凑到白清欢身边“前几日你们没回来,应家的人就天天在山门前守着,最后师父没办法只能接了这玩意,喏,你要看看吗”
白清欢接了那张拜帖,视线在最角落的龙族图腾上停顿了一下。
上古时期龙族众多,根据传承的血脉不同,图腾也略有区别。
而应临崖所在的应家为龙族之首,他们的龙形图腾是一条生了双翼的应龙,据说应家嫡系化成龙形的话,背后也会有一对双翼。
只不过白清欢却未曾见过应临崖的龙形,他更多时候都以人形示人。
在两人感情正好的那些年里,有时她哄得他开心了,他也会化出初见时她曾经见过的那对小小的,如若冰雕玉砌的冰蓝色龙角,低头让她摸一摸。
然而也就仅此而已了,她若是再想要骑龙上天或是乘龙入海,他都只会用那对幽蓝色的深沉眼眸淡淡看她一眼,像是在看胡闹的小孩子,半点没有要奉陪的意思。
白清欢一抹,拜帖上的阵法顿时消散。
三折的拜帖打开,雪白的信笺上却无一字,只有一
朵被压得形状齐整的白梅花,花是开得最盛之时摘下的,还有灵力维持着。
在落到白清欢手中时,微凉的灵力笼在干花上,它瞬间浮在掌心缓缓舒展开花瓣,重新复活过来。
清冷悠远的白梅香气弥散开来,不像是送来一朵花,倒像是挖了一整棵白梅树送到了她面前。
丁雨闲和刀疤一人一犬各分左右,伸了脖子看应临崖究竟送了什么来,眼看只是一朵被灵力保着的白梅,她有些错愕。
“就这莫名其妙送一朵花是什么意思暗示你玩得太花了吗我以为他是追悔莫及想要求你和他重新结契,送了能取五千万灵石的契书;或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