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站在阁楼前,叶瑾习惯性想往山下走去,脚步刚抬起就又很快收回。
他得去看看叶卿池情况如何了。
他心里惦记着人,改了脚下方向就快步朝无量峰赶。
清昼在修仙界名声显赫,可叶瑾却知他向来惜命。
若平日发生这样的事,清昼早就二话不说进屋,落下结界闭关好几日,直到彻底恢复才会出来。
那会像刚才那般,说好几遍都不为所动。
一副
叶瑾在心里腹诽,他本意只想同自己吐槽几句叶卿池的不是,可想着想着却意识到什么。
一副什么样子呢。
清昼应当是严肃冷淡,于他人于自己向来都持标准要求最好。
但叶卿池并不是。
若说清昼是池中冰,棱角锐利,坚硬无情。
那叶卿池便是山上雪,无声无息,慵懒危险。
二者都清冷至极,可若仔细辨别,就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坦言,叶瑾并非头回察觉叶卿池同以往的不同,在鹤城时就已发现他身上有许多不一样的变化。
上至性格,下至说话口吻。
起初叶瑾还当他是在外人面前,故意装了个样子去伪装自己,倒也没怎么多想。
可方才只有他二人共处,叶卿池也仍是那个散漫又随意的样子。
叶瑾停下脚步。
要说心里没有怪异感是不可能的,可叶瑾又想不通为何会如此。
仅是换个名字,性子也跟着变化,要说只是单纯的伪装那显然站不住脚。
这完全就是变了个人。
可清昼的实力放在那,六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叶瑾又把自己知晓的佼者都想了圈,也没想到有谁会对他动手。
总不可能是心魔作祟
又或是魔种
书中并未提及这点,可想着书中同样未提及关于鹤城之事,叶瑾自然而然顺着想下去。
他心里存疑,好不容易为叶卿池找了个补,便立刻想去对方身边证实下。
叶瑾一路小跑,踩过长阶,踏过门槛,迎着和煦的风回到无量峰。
他站在门口,四周无人。
原先站在这的人看来已经回屋,只留树下落了一地的花。
看来倒是难得听劝。
叶瑾挑眉,有些诧异又有些满意。
他推门进去,庭院同六天前离开时并无区别,池中莲花开得正浓,放眼望去还真叫人心情愉悦。
但叶瑾只是淡淡扫了眼,无心驻足,继续朝着叶卿池住着的那间屋子走去。
他这次进来并未告知,接下去的事也并不打算去通报。
他心跳很快,像是即将戳破些什么,还带着隐隐的慌乱。
直到眼前出现那扇熟悉的门,叶瑾抬手去碰,心也在同时间宛如跳到最顶端。
“弟子得罪。”
叶瑾轻声说着,手下动作未收,一个用力就将门从外推开。
眼眸含着诧异,叶瑾惊讶屋内未设禁制,推门进屋间便第一时间将里头扫了眼。
屋内是空的。
人不在这。
意识到这点时,叶瑾正站在桌前。
桌上茶壶尚动,床上被褥整洁,不像是有人在此待过片刻后匆匆离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