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臣臣妾是皇后,才不能拦着皇上做正事。”郝如月说出臣妾两个字,才终于找到一点做皇后的感觉。
夜深了,不是说正事的时候。
也怕太子搬了地方睡觉不习惯,夜里找不到她会哭闹,郝如月告退要走,却被皇上伸手拦住。
郝如月睁大眼睛,面前的男人哪里像个皇上,分明就像街头的小混混,半路截女同学,不让回家。
皇上这一拦不要紧,屋里服侍的全退了,就连跟在她身边的芍药也被梁九功带走了。
“你你生气了”皇上放下手臂,垂眼看她。
郝如月没生气,只是心里装着很多事要跟皇上说,讨皇上的主意,却因为天晚了,心里记挂太子急于离开。
她动了动唇,才要开口解释,忽然想起在皇上在堆绣山说过的话,瞬间又悟出了别的意思。
皇上并非只想要一个皇后,而是想要真心爱慕他的妻子。
这个妻子既要有原主的天真烂漫,娇蛮任性,又要兼顾仁孝皇后的贤德持重,温柔顺从。
关键还得像原主和仁孝皇后姐妹一样,打心眼里爱慕他,把他当成一切。
就是典型的既要又要还要。
想通了这一点,郝如月抿唇垂眸,扭身坐回原处,一言不发。
皇上跟过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与她四目相对。
片刻后忽然笑起来“这是醋了”
郝如月转头,似是不想让皇上碰她。
皇上却偏要碰,不但碰,还亲了她,最后温声哄她“你是皇后。皇后要母仪天下,心
眼儿可不能这样小。”
郝如月紧紧握着皇上的手,拼尽毕生所有演技,负气说臣妾就是心眼儿小,皇上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从前臣妾是女官,只需做好分内,不必应酬皇上若干个小老婆,眼不见心不烦。18”
努力挤出两滴眼泪,变换姿势设计好眼泪的落点,让它们不偏不倚砸在皇上的手背上“现在倒好,皇上让臣妾做了这个劳什子的皇后,臣妾要眼睁睁看着别人侍寝。还要主持每年的小选,三年一次的大选,亲自给皇上挑女人,看着一代新人换旧人。”
眼泪流出,鼻子刚好堵了“臣妾不是姐姐,没有那么大的心眼儿,只要想一想以后的事,臣妾就想哭。”
说到最后声噎气堵“要不皇上换一个人做皇后吧,臣妾只想回去做女官。”
这段戏演原主,郝如月得心应手,毕竟她占着原主的身子,还有原主的记忆。
皇上果然很吃原主这一套,伸手将她揽住“是朕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然后扬声吩咐外头“把宜贵人送回去。以后有皇后在,不许别的妃嫔进来。”
外面静了一瞬,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片刻之后才响起梁九功应是的声音。
郝如月宜贵人,事出突然,对不住了。
吃醋,很好地解释了她上午在堆绣山上那一系列的蜜汁操作,意外地合情合理,也很符合皇上对继后的要求。
皇上站着,郝如月坐着,脸贴在皇上腰间的龙袍上,悄咪咪偷瞄了一眼放在墙角的自鸣钟。快到叫太子夜尿的时辰了,得赶紧脱身。
“皇上,夜深了,明日还要上早朝,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
演完原主,演仁孝皇后,郝如月感觉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今日才搬家,臣妾怕太子睡不习惯要回去照看。”
说完起身要走,又被人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