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一瞬跳得极快,又有一瞬跳得极慢,在忽快忽慢之间,呼吸似乎都有些不畅了。
很快贴在耳边的唇动了,湿湿的,软软的,然而接下来她说的话,也有些出乎预料。
“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话音未落,康熙下意识转头看郝如月。两人之前贴得极近,他这一转头,不期然唇对在了一起。
郝如月吓了一跳,忙躲开,退到炕桌那边去了。
康熙也愣了一下,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若无其事将刚才的问话又问了一遍。
除了耳尖红红,再看不出任何异常。
郝如月也很想装作若无其事,受伤的手指都被他吮过了,短暂地接个吻算什么。
奈何这具身体好像被什么点着了似的,脸颊滚烫,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红成什么样了。
她强装镇定“是惠嫔告诉臣的,那个宫女还在她宫中。”
康熙点头,表示知道了“你与惠嫔说,让她再传一次话,便可将那宫女打发了。”
郝如月你们能不能直接对线,指使我传话很有趣吗
可皇上都这样说了,她当然不敢反驳,只得应承下来。
这回小选,康熙猜索额图和明珠都会有动作,结果也正好印证了他的判断。
所以他们安排的人,他都没要,只选了三个背景干净的留在围房,打算培养一下再放出去做箭靶,减少众人对慈仁宫后殿的关注。
可他没想到,面对明珠的拉拢,惠嫔根本不动心。
更没想到,惠嫔居然如此相信如月,将机密之事全都告诉了她,还托她将此事转告自己。
惠嫔也参与了小选,她此举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发现了什么,这才出卖明珠以图自保,得试一试才能确定。
理智回笼,心跳才逐渐恢复正常,再抬眸,发现缓过来的似乎只有自己。
康熙望着郝如月红成苹果的脸,善意提醒“你六根未净,不适合出家当尼姑。”
之后某一日,四执库有个太监私自出宫,回来的时候掉进河沟淹死了。
“这时候河里早就结了冰,人还能掉进河沟淹死”郝如月对死法表示怀疑,这不科学。
荣嫔嗑着五香瓜子“听说是有人冰钓,把冰面凿出了窟窿,那太监刚好路过,一头扎进去就淹死了。这也太巧了,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惠嫔朝郝如月眨眨眼“宫里死个奴才本不值什么,可皇上听说之后雷霆震怒,罚了总管噶禄一年俸禄,责成他守紧门户。这还不算完,皇上把四执库的头头脑脑能免的,全免了。因着那个淹死的太监在古董房当差,更是把古董房上上下下换了个遍。”
“还有这事”荣嫔惊得瓜子都不嗑了,深深觉得自己平时太懒,对宫务不上心,守着瓜田
都吃不到新鲜的。
惠嫔说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带奶盖的茉莉味甜奶茶润润喉咙,才续上前瓜“噶禄被罚了俸禄,气得回去便将内务府里里外外都清了一遍,看着不顺眼的,全都踢了出去。过了冬至便是年,今年内务府的人手恐怕比往年还要紧张。”
要说宫里的瓜王,还得是惠嫔,协助皇贵妃是一把好手,新鲜大瓜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往外扔“不光内务府,乾清宫也在清理门户呢。听说撵了好几个出去,连后头围房都没能幸免。”
前朝政事已经够忙了,荣嫔没想到皇上居然还有精力管宫务。想到自己的钟粹宫最近也有些乱,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