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这样本身对他们就有利,因此在不费力的前提下,愿意伸手的也并没有被算计利用的反感。
一个小姑娘都这样了,债主们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同意了在分段月供的还钱方式。
否则较真起来,十年前的一百多万,拉长十年的时间,单是购买力贬值就已经是一笔很大的损失了,更别说还不收取利息。
大学时柳观月的还债能力还很弱,那时候一年也还不了多少,债务抹消得最快的,还是大学毕业两三年后柳观月在公司里做出了一定成绩,涨了薪水后。
按照现在她的收入水平来看,七十多万,大概两年左右就能彻底还清。
说起债务,柳观月的神态也略微放松。
柳知汐咬着唇角皱眉,想说什么,又住了嘴,转而重新不正经地笑起来,歪在老姐旁边的沙发扶手上玩笑般问“姐,咱现在也没外人,哎,给我说说你最近跟燕哥咋样呗”
柳观月写写画画的笔一顿,抬眸纳闷道“什么怎么样”
柳知汐挤眉弄眼“还能什么什么就那什么呗。说真的,姐,你对燕哥,到底有那心思没有”要说没有,打死他他都不信
刚开始他还没察觉,毕竟大家都是早出晚归,一天也就早上的时候碰一面。可最近他不是补完课家里蹲了吗,早上一起吃早饭,晚上还时不时吃一顿燕哥带回来的宵夜。
就他们俩那奇奇怪怪的相处氛围,柳知汐觉得吧,就算自己是个死人,多少都能感觉到不对劲了。
天台上阁楼中,已经关灯躺在床上,端端正正闭目“睡觉”的燕行睁开了眼,很快又重新闭上双眸,同时,空气中看不见的,原本懒洋洋随意飘散的精神触角也像是受惊的章鱼,瞬间收拢回来。
黑暗中,只有拧起的眉心,以及颤动的睫毛,泄漏了些许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等他纠结了不知多久,犹犹豫豫再次去捕捉楼下的谈话声时,这场谈话早就结束了,刚才说话的两个人甚至都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
燕行翻了个身,侧躺着透过窗户看见外面洒落一地的霓虹灯光。
所以,她到底怎么回答的
第二天早上,柳观月发现某人不太对劲。上次的不对劲,是情绪低落,这次的不对劲,是眼神飘忽,时不时就看着她走神。
搞得柳观月老不自在,旁边还有熊老弟时不时飞来的打趣眉眼。
两人下了楼,在又一次感受到胶着在自己后脑勺上的凝视时,柳观月憋不住了,站定脚倏然回神,红着耳朵抬眸看台阶上的男人“你看我做什么”
要是有什么事就直说,这么犹犹豫豫黏黏糊糊的做什么,害得她都开始想入非非,怀疑这人是不是要跟她告白了
自作多情的旖旎心思,让柳观月心跳加速的同时,又有一股难以启齿的羞耻感。
大概就是我可以悄悄地想,但知道不可能所以绝对不会说出来。
偶尔她也会在“悄悄想”的时候一点一点掰算着自己的“资本”。
――虽然皮肤状态好,身材没走形,但年纪比他大。
――虽然长得还可以,但人家更帅。
――虽然工资可以,但欠债中,还比不上人家的存款。
掰算完了,基本上都是一个结论人家凭什么喜欢她呀。
可自我贬低一番后,该怦然心动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人到底什么意思脸红心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