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曜这些天也脚不沾地地到处忙,谢怀安大概知道鸿曜在忙什么。
洛安山开山立派的先祖是弃官隐居的名相。他秉承修身齐家治国之志,修行之余注重对弟子的教学。陆续有清官追随名相隐居山中。
鸿曜八成在拜访洛安山隐居的先朝老臣,把还能继续发光发热的一律请下山。
这么一想,久久没和鸿曜一起躺在床上夜谈,还真是有些想念。
谢怀安望着氤氲的热泉,看着自己波动的影子发呆。
鸿曜曾经是他的曜儿,是个会咬人的阴森小豹子。
转眼间十年一晃而过,谁曾想再相遇鸿曜已经长成一只英武的大黑猫,成了他心中的
爱人。
还是磨到现在都没捅破窗户纸的爱人。
他快要被鸿曜磨急了,谁把鸿曜养的这么三思而后行的,不就是,不就是直接那什么一下的事嘛
平时又是额头又是眼角的除了嘴哪哪都亲过了,怎么偏偏最后一步就是不行。
这么保守的吗
他现在真的没有任何顾忌了,非要说的话就是称呼上有点别扭。
叫陛下肯定是没问题,但、但谁能都这样叫,差点意思啊。
像以前那样叫曜儿,他又叫不出口。
直接叫得更亲昵一点,不知道鸿曜愿不愿意不对,他考虑这些干嘛鸿曜还在装傻呢
鸿曜的声音忽然传来,调笑道“先生发什么呆呢等着朕来服侍吗”
“陛下”谢怀安吓了一跳,面上浮起一层薄红,“来了提前说句话呀。”
鸿曜拢好屏风,就着石灯朦胧的光线,为谢怀安解去外袍。
谢怀安不自在地低头,等鸿曜要帮他褪罗袜时,脚一缩,自己三下五除二弄下去了。
鸿曜哼了一声,抱着谢怀安下了池子。
“陛下怎么穿这么多”
“怕先生又晕过去,”鸿曜冷静地说道,“平心静气的灵草片已经很久没用过了,我不想泡到一半又急着给先生找药。”
“最早是意外后来就只有一两次而已谁让陛下老是和我一起泡。”
谢怀安红了脸,浸在水中扭来扭去,想要离开鸿曜。
鸿曜深深叹气“先生莫要乱动。这灵泉池子虽说从前就是先生的泡池,但终归是野外,不如国师府里的万无一失。”
“那也不能挨这么近”
谢怀安自暴自弃地趴在鸿曜身上,想象自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白萝卜。
“先生别乱摸啊。”鸿曜忍耐道。
“不动了不动了。”谢怀安闭眼。
鸿曜炙热的手放在了谢怀安后颈上。
谢怀安呼吸一窒,全身发僵。
鸿曜规矩地为谢怀安顺气“有没有胸闷心慌吗”
谢怀安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放松地卸了劲“没有”
鸿曜平稳地说道“先生这些天都想起什么了”
“想起好多我记得山里还有一块田是我负责的,走之前再去看看好了。陛下,以后我能时常回家吗”
“怎么私下还叫我陛下”
谢怀安惊讶地瞪大眼睛“我之前还在想这个那该怎么叫”
鸿曜委婉地提示道“先生想起家了,想起钟师和裴相了,连小时候在山里乱窜时设的藏宝点都想起来了。”
“先生改口改得顺畅,一口一个老钟、修仪,钟师这些天走路都带风,裴相被朕赶走前还在兴致高昂地熬夜到了朕这里